此亦是邪法,代價巨大,使用後會大為消耗壽元,但此時此刻他極有可能死在當場,再無退路了!
現在隻能賭對方金丹剛剛回體,實力不穩,被他暴漲的實力暫時擊敗!隻要能拿回金丹,憑借這份天大的功勞,後續總會穩賺不賠!
“去死!”他怒吼着揮刀斬出三道黑色刀芒。
夜羅不閃不避,狼爪泛起血色光芒,硬生生撕碎刀芒。她欺身而上,一爪貫穿都統領肩膀,将他釘在樹幹上。
“就這點本事?”夜羅猩紅的眸子近距離盯着都統領,呼吸間帶着血腥氣。
都統領面露絕望,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毒砂撒向夜羅面門。夜羅偏頭避開,反手擰斷他持刀的手腕。凄厲的慘叫聲中,都統領跪倒在地。
“饒了我吧!”都統領此時面色懼悚,全無生氣,連忙求饒。他并不指望被繞過,隻是臨死前的哀嚎罷了。
但夜羅真的收回利爪,變回人形。
都統領又驚又喜,正要大喊‘謝仙姑饒命’時,卻看到夜羅捂着自己的鼻子,轉頭看向绮佳良藏身之處:“朋友,這家夥交給你處置。”
绮佳良從樹上躍下,輕盈地落在都統領面前,夜羅則低着頭在忍耐着什麼,緩緩走到了遠一點的地方。
“饒命?”她冷笑一聲,玄鐵劍亮出:“你在此間害了多少好人性命,可曾想過繞過她們?”
都統領臉色煞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他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那都是青露國三位國師逼我做的,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們殺了我,青露國不會放過你們的!三位國主法力通天——”
都統領話聲未落,胸口已是被一劍刺穿。
绮佳良手腕一抖,玄鐵劍在都統領心髒處攪動半圈,鮮血順着劍鋒汩汩湧出。都統領瞪大眼睛,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最終癱軟在地,再無生息。
“廢話真多。”绮佳良甩去劍上血珠,轉頭看向夜羅。隻見她站在遠處樹下,雙手緊握成拳,指節發白,顯然在極力克制血瘾的沖動。
“你還好嗎?”绮佳良快步走過去,關切地問道。
夜羅深吸一口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
她的聲音嘶啞,眼中血色若隐若現,但最終還是被壓制了下去。
“确實不好控制,還好你在我身邊,沒有你身上的星辰氣息……唉。”夜羅搖搖頭,忽然又是靈力運轉,那一枚金丹又從體内排出,扔給绮佳良:“還是先給你保存吧,确實太危險了,萬一失控了……”
“這……”
夜羅金丹塞進绮佳良手裡,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更多的是堅定:“拿着吧,我信得過你。這樣我失控了總有個人能幫我兜底。”
绮佳良接過金丹,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我這次會保管好的。”
兩人快速在衆人的屍體上搜刮了一番,又回到山洞處搜索,最終将十幾個青露衛的令牌和都統領的統領牌全部收了起來,又順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将包裹裝的滿滿當當的。
“東西多了真是不方便,要是有納戒什麼的就好了,既好搬東西也不容易丢。”绮佳良心想,同時也不敢久留:“那都統領先前派人去叫了什麼張掌司,可能不多時就有人過來,我們快走吧。”
夜羅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那個都統領臨死前提到的'三位國師'…是不是就是青露國那三個金丹邪修?”
“應該是。”绮佳良眉頭微蹙:“看來殘陽嶺這夥人确實是他們的爪牙。不過現在都解決了,我們領完賞就繼續趕路,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麻煩。”
同時绮佳良心中的疑慮更甚,金丹期的修靈者實力極強,自身便足以開宗立派。即便是在超級大宗門中,也都是長老級别的存在,平日裡隐于仙門,凡人千百年都難得一見,這怎麼突然冒出來三個金丹在此大行邪道數年,也無人前來鎮壓?
莫非其中有什麼隐情?
绮佳良思索片刻,得不出結果,也隻好作罷。兩人沿着山路繼續前行,又是兩天腳程,便看到前方山勢漸緩,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城池的輪廓。
而在兩人離去的兩天後,當日殘陽嶺正午,豔陽高照,日光明媚。
天空中忽然憑空飄起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