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利:【文件】
斯坦利:【你給我好好看,全都是我熬夜寫的!】
勞倫:【文件】
元旭眉頭一挑,這兩人現在是正好在一起?
她先打開勞倫的述職報告,報告裡用詞精準、詳略得當地描述這些年他的工作,每一位由他邀請而來的哨兵都在之前月老闆給她的資料裡能找到,包括他的武器損耗、資金流向、行動軌迹,全都分類标注,圖文說明,一目了然。任誰看到這份資料都覺得自己有一名辦事靠譜、底細幹淨的下屬。
元旭似笑非笑,可惜,她隻覺得這位“下屬”的後台有點太神秘,能把資料洗得幹幹淨淨,連她都找不出一絲破綻,絕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他身後應該還有一些人給他擦尾巴,這種資料沒什麼好看的。
斯坦利的她也打開看了一眼,忽略那些錯别字的話,其實也還……靠,這簡直沒法忽略!
元旭:【你沒在中心學院讀過書嗎?】這寫的什麼小學生日記。
斯坦利震驚:【你怎麼知道?】
元旭:……
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她頭疼,找月老闆問了下。
【月姐,斯坦利不認字嗎?】
月:【哈哈哈哈認識啊,還是我教的呢,他隻是不太會寫。】
元旭:【勞倫也是?】勞倫和斯坦利可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月:【他是自學的,小時候,我們四個付不起中心學院的學費,就沒去上學,都是在光腦上自學的,斯坦利學不懂,我們三隻好輪流教他。】
看起來也沒教出個所以然來……
在月老闆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不難想象到,他們四人從小相依為命,小時候應該也過得比較拮據,看來為學費所困的還是有很多人啊。
元旭心裡莫名有些平衡了……
對“學渣”斯坦利也寬容了很多。
元旭:【下次你用語音轉文字就不用寫字了。】
斯坦利恍然:【對!好主意啊!居然忘記了還有這個!】
元旭感覺眼前一黑,看不到酒館的未來。
管理不善的月老闆,不太識字的斯坦利,藏頭藏尾的勞倫,酒館就剩下你們仨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夜色如墨,昏暗街角裡,靠在單人飛車上的一名少女低頭看着光腦,似乎看到什麼令人無奈的信息正一手扶額。
潛伏在黑暗裡的人雙眼一亮,好機會!
他緩緩無聲靠近,沾血利刃從袖口伸出的一瞬間猛然朝少女細長脖頸劃去。
“呃!”
男人手指關節粗大,手臂遒勁有力,握着刀柄的手此時卻顫抖不已。
在電光火石間,他伸出的手腕竟然被她一把捏住,一隻手就讓他手臂傳來骨折斷裂聲!
他滿臉瘋狂,瞳孔抖動,“你這該死的……”
元旭右手用力将他手臂快速往前拉扯,左手一撐飛車騰空躍起,收起飛車的瞬間順勢把他按倒在地,奪過他手裡的長刀,眼角瞥到刀上尚且未幹的血迹,她眼神越發冷厲。
将他雙手翻折用力一按!骨頭咔嚓聲響起。
“啊啊啊!!!”手臂的劇痛讓男人嘶吼出聲!
元旭放開他癱軟的手臂,一腳踩在他後背,“你想幹什麼?”
男人不說話,嘴裡卻無聲喃喃着什麼。
她偏頭一望,“大點聲!”
男人此時滿頭大汗,臉上卻浮現狂喜,眼神癫狂地笑出聲,“呵呵哈哈哈、指引……咳哈哈哈,……的指引……”
他沙啞粗粝的笑聲越來越大,身體也開始陷入抽搐,元旭不得不把腳收回來。
搞什麼?碰瓷嗎?她可什麼都沒做。
她後退幾步打開光腦錄像對着他。
沒過多久,男人停止抽搐,趴在地上沒了聲響。
元旭緩緩走近,隻見他頭部突然從七竅流出鮮血,血液中似乎還帶着被攪碎的白色腦漿,紅紅白白鋪滿一地。
她眼神震驚,又退了好幾步,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一條耀眼光束打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下一刻另一條打在她身上。
元旭:!???
眨眼間天空出現好幾架飛車,十幾名身穿警司制服的人手持武器從飛車上魚貫而出,裡面居然還有一個熟人。
鐘離鏡竹鳳眼一眯:“你在這做什麼?”
元旭:……好問題。
他身邊的一名有着特殊警司制服的女人表情沉着冷漠,掃視現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後将目光定在元旭手中的沾血長刀上。
“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