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旭:能不能還我點……
她才明白月老闆說的“重金聘請”到底是怎麼個“重”法。
一想到一大把錢被掏走她就心絞痛,雖然這些錢并不是她的錢,但從她當老闆的那一刻起這就是她的錢了啊啊!
要不然她不當老闆了吧……就當個常駐向導也挺好的……
安林倒也很誠懇,有問必答:“我隻是平民向導,家裡能供我讀完中心學院已是盡力,向導學院的學費過重,還完貸款後光靠白塔薪資實難度日,不得不另尋他法。”
元旭痛苦面具,怎麼又是一個被學費所困的人。
“行吧……”都是天涯淪落人。
她伸出手拍拍月老闆,“你也不容易。”
全是跟你要錢的,不,現在變成要跟她要錢的了……
月老闆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堅強地笑了笑。
安林皺眉,這兩人在打什麼謎語嗎?
元旭想起今晚的目的,振作精神,“既然你都來了,那就開始幹活吧,月姐。”
月老闆輕輕點頭,在光腦上發了個消息,對着安林:“安先生,今晚兩名哨兵,一個在七樓,一個在負一層,治療倉鑰匙我已發送到你光腦了。”
安林起身準備前往,卻發現這位小老闆也一同跟上。
他站住腳:“還有什麼事嗎?”
元旭越過他上前繼續走,“我想觀摩一下你的治療手段。”正好讓她學學正經向導是怎麼“幹活”的,上次她治療完脫力的場景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安林:“好。”
站起身才發現兩人身高差不多,安林身材并不魁梧,反而有些羸弱,溝通時也表情淡漠,看起來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倆人就近先去七樓,電梯裡安林目視前方突然淡淡開口,“酒館快倒閉了。”
元旭詫異轉頭看他。
安林也轉頭看來:“為什麼來?”
元旭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呆酒館一年多想必也能看出這裡經營不善入不敷出的事情,倒閉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雖然她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但……
元旭:“……你在白塔領導面前也這麼會講話嗎?”
哪有下屬在老闆面前說公司要倒閉了的,自己這個老闆當得這麼沒牌面嗎……
安林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這人笑起來倒是沒看上去那麼弱不禁風的模樣,有種幽蘭輕綻的感覺,挺好看的,要是好好進修一下語言藝術就更好了,元旭内心暗自想着。
到治療室,和當天回江幾人待的的套間一樣,七八人正焦急站在休息室内來回踱步,而休息室裡面一名女性哨兵正在治療倉中沉睡。
見有人來,幾人趕忙上前,簇擁着兩人進入治療倉,七嘴八舌說着裡面人的情況。
安林不知何時也帶上面罩,氣質沉穩,不時點頭,随後和元旭一同進入治療室内,打開了光腦的屏蔽功能,遮住可探視的牆上玻璃。
她:“為什麼要拉簾子?”
安林:“習慣了。”他不喜歡有外人盯着自己的治療過程,但元旭是他“老闆”,并且也同為向導,所以倒也不是不能忍。
元旭後退幾步,緊緊盯着他接下來的舉動。
安林動作娴熟打開治療倉罩,閉上眼後将手掌放在哨兵頭部,一條熒黃色細絲從他手中出現伸向哨兵眉心,一直緊蹙眉頭的哨兵似乎聞到什麼氣味,精神漸漸放松。
就這樣,他的動作一動不動持續了快十幾分鐘,才緩緩收回手。
接着他走到治療倉尾部查看了一下哨兵的身體數據,起身準備離開。
元旭滿頭問号:嗯?就這樣?
她連忙拉住他:“這就好了?”人家精神體你都還沒抱出來呢,而且人也沒醒,就這麼用自己精神力戳一下就好了?上次她可站了整整五個小時!
安林被扯個踉跄,撫開她的手,奇怪道:“她的腦域波動已經平緩,況且剛才我已用精神力在她腦域中引導完畢,她的精神體自然會恢複,接下來她再做幾次疏導就可以痊愈了。”
元旭:“……用精神力引導?不需要自己去她腦域嗎?”五十萬這麼好賺的嗎?
安林無奈:“我隻是B級向導,隻能做到精神力引導,你所說的直接進入哨兵腦域救助精神體的事情,那是S級向導才能做的。”
元旭:“哦,這樣啊。”
S級向導。
我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