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尹峰都覺得不可思議，至今還沒有哨兵能找到打開了領域的自己，林朔是怎麼辦到的？

林朔一臉迷茫地摸了摸耳朵：“我也不知道，大概這是哨兵的嗅覺、不是，直覺吧，反正就能感覺到你的位置。”

尹峰：“……還嗅覺，你是狗嗎？”

話一說出口，尹峰突然頓住：還真有可能，他沒見過林朔的精神體，如果精神體是狗的話，那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朔就等同于狗了。

林朔表情頓時有些嬌羞，沙包大的拳頭一拳錘在尹峰肩膀上，夾着嗓子撒嬌道：“讨厭啦，人家怎麼會是狗呢，人家明明是你的小可愛啊。”

尹峰雙手的拳頭都握緊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暴打一頓對方的沖動：他實在無法理解怎麼無論如何都會被這家夥找到機會騷擾——看來還是被打少了。

尹峰：“你知道哨兵和向導不準私下談戀愛嗎？”

林朔聳聳肩：“知道啊，可是我們現在還算是在談戀愛嗎？你這兩天對我好冷淡，不主動聯系我，也不叫我寶寶，上線還找人機打我——我聽說網戀如果三天不聯系就視為自動分手，你是不是想分手了。”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越來越哀怨。

尹峰：……

尹峰：“我什麼時候跟你談戀愛了？”難道在林朔看來，和雙胞胎的其中一個網戀，就意味着同時跟他們兩個網戀？

林朔沉默幾秒：“所以我們倆現在，真的不是談戀愛的關系？”

尹峰冷酷地說：“不是。”

就算天底下的哨兵都死光了，他也不可能和林朔談戀愛。

*

下線後，林朔從全息艙中半坐起身，在制服内袋中摸出一隻被仔細疊好的黑色手套，盯着手套自言自語道：“之前進展那麼快，還以為事情會很順利，果然沒那麼容易啊。”

這隻手套是他分化時從那個向導手上脫下來的，因為被他放在鼻尖嗅聞過太多次，已經聞不出上面殘存的那點向導氣息。

林朔摸着下巴：“疏導時感受到的精神力是一樣的，精神力是不會有問題的，所以我沒有找錯人，那個向導肯定是項婉沒錯，可是她前後的态度轉變也太快了吧，完全是兩幅面孔，為什麼呢？”同樣的招數，怎麼突然就沒用了呢？明明都确認關系了，怎麼突然又變卦了？

林朔：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我懂了，這就是情侶間的情趣！

他得到了自認為正确的滿意答案，走出卧室，問在客廳裡訓練的沈向松：“大沈，去不去重力訓練場？”

哨兵因為五感超常的緣故，住的宿舍都是兩室一廳的格局，一人一間卧室，卧室内被白噪音覆蓋，保護哨兵們脆弱的神經，客廳則是簡易的訓練場所。

沈向松：“你要去重力訓練場？”

林朔左右轉了轉僵硬的脖頸，又掰了掰指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懶懶散散地說：“對啊，裝了一天的傻白甜，還挺累的，心情也不太好，去訓練場随機找個運氣不好的沙包玩玩。”

沈向松：把找人打架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理直氣壯，除了你也是沒誰了。

林朔：“你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幹嘛，重力訓練場不就是用來打架的嗎？誰叫咱們班都沒人陪我訓練，我太想進步了！”

沈向松默默取消了去訓練場的行程：“那是因為你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大家都被你打怕了。老師不是關閉了你去訓練場的權限，專門給你申請了一個單獨的訓練室讓你自己跟機器對練，别拿不知情的哨兵當沙包嗎？”

林朔揉着肩膀轉動手臂，漫不經心地說：“啊，我黑進學校系統裡把權限打開了，跟機器打哪有跟真人打痛快。”

沈向松：……你總是被處分是真的不冤，有時候真怕你哪天就被秩序管理會從被窩裡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