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

林朔故作不情不願地提條件：“好吧，讓你看就是了，不過我也要看你的精神體。”

尹峰指了指頭頂：“我的精神體，你早就看到了。”

林朔立刻反應過來，詫異地看向天空中那隻俯沖而下的猛禽。

*

盡管林朔提醒過沈向松，但他依舊選擇了和葉川組隊。

在他看來，葉川王川還是李川都沒有區别，不過是向導而已。

和林朔不一樣，沈向松成為哨兵太早也太久了，直到現在都有人反對讓年紀過小的能力者過早接受專門的訓練，這樣他們很容易被異化成人形武器。沈向松這樣的哨兵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不過沈向松并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

林朔忙着約會，沈向松則出門前往重力訓練場。

帝都哨向聯合研修學院内的風景其實相當不錯，還曾經上過官媒報道，學校每年都會專門開放一部分區域供普通市民觀賞。

尤其是現在這個季節，道路兩旁的花樹已經盛開，微風拂過，細碎花瓣就像雨一樣簌簌落下，堪稱一絕。

花樹下站着一個正在抽煙的黑發男人。男人身形單薄，隻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衣，黑色長褲，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纖細手腕，沒拿煙的那隻手臂上搭着向導穿的白色制服外套，慵懶又随性地站着，好似花雨中的一幅畫。

可惜看見這一幕的是不解風情的沈向松，他隻顧将落花踩在腳下，大步朝訓練場走去，和背對着他的男人擦肩而過。

“沈向松？”男人開口喊住他。

沈向松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對方，沒有說話。

“我來看看我的哨兵，”男人沖他微微一笑，“我是葉川。”

沈向松點點頭，沒什麼表情地朝他伸出手：“學長你好。”

葉川左手搭着外套，右手拿着煙，顯然沒有多餘的手空出來和他握手。

他看了看沈向松伸出的手，慢條斯理地抽了兩口煙，近距離聞到煙味讓沈向松不由微微皺眉，又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哨兵五感太強，不喜歡這種有點刺激的味道。”葉川嘴裡說着抱歉，手上卻并沒有把煙掐掉，“我聽說你和向導的匹配率至今沒有超過60%，很難匹配到合适的向導。”

沈向松：“嗯。”

葉川：“我和你正好相反，我和哨兵的匹配率全都出奇的高，不過我看了我們倆的匹配率，也才剛剛超過60%而已。”

沈向松不怎麼感興趣地說：“是嗎。”

“你的話很少，有時是好事，有時是壞事。”葉川拿煙的手一頓，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你能接受什麼程度的精神疏導？”

沈向松：“什麼？”

葉川很輕地笑了一聲，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妩媚之色：“說直白點就是，你能接受肢體接觸、體-液交換還是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