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體在能力者的精神海世界裡會做夢嗎？——《普通人問，能力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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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松坐在審訊室裡默默數着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他才聽見審訊室的門發出響動。

他看向門口，一個戴着象征秩序管理會徽章的女人走進審訊室，關上門後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你好，A級哨兵沈向松，我是秩序管理會的喬羽嫣，關于葉川控訴你強制疏導的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沈向松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已經做好記錄準備的喬羽嫣一愣：“沒有？你是說你完全承認葉川的說法，你逼他進行了強制疏導？”

沈向松：“是的。”

喬羽嫣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葉川不在這裡，你可以實話實說。我看你參加了共生試煉，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你承認了強制疏導，葉川可以以這為理由，要求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沈向松面不改色：“我知道。”

喬羽嫣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換了個說辭：“既然這樣，那你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一遍吧。”

沈向松垂下眼皮，其實他從頭到尾甚至沒有碰到過葉川一根毫毛。

從理論上來說，哨兵需要定期接受精神疏導才不至于精神暴走而亡，但是現實中哨向比例達到了3：1，向導數量實在太少，所以并不是哨兵們想就能有機會接受向導親自疏導的。

像沈向松這樣難以匹配的哨兵，向導的疏導對他幾乎不起效，所以他大部分時候都使用的是疏導用的藥物。他也想知道，如果遇到匹配率合适的向導，疏導效果會是怎樣的，所以在葉川提議申請疏導室後，沈向松自然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疏導室内部是沒有監控的，裡面有一組可供哨兵向導對向而坐的沙發，沙發可以展開或者拼起來當做床。

沈向松跟随葉川進入疏導室之後，一人坐在一邊沙發上，隻要葉川握住沈向松的手就可以開始疏導了。

但是他坐下後卻沒有開始疏導，而是雙腿交疊，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你知不知道，其實哨兵才是依附于向導而生的，沒有向導的話，哨兵是會死的。為了共生試煉的勝利，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弄清楚這件事。”

沈向松看着他，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川沖他微微一笑，用手指着地闆道：“想要我幫你疏導的話，你就得跪下來求我。”

沈向松臉上難得有波動：“如果我不呢？”

葉川輕聲道：“我給你時間，你會想清楚的。”

……

沈向松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幾小時前我收到了聖盾系統分配的組隊消息，和我匹配率最高的是葉川，我同意了和他組隊。之後我在去重力訓練場的路上遇見了他，他提議幫我疏導，看看效果如何，我們申請了疏導室，他控訴我強制疏導，然後我就被你們帶進審訊室了。”

喬羽嫣還在等他繼續說，沒想到他已經閉上了嘴，喬羽嫣不敢置信地反問道：“這就說完了？”什麼關鍵信息都沒有，跟沒說一個樣啊！

沈向松：“說完了。”

尹峰在審訊室外看完全程，對喬羽嫣道：“既然他不想說，那就先走流程，葉川那邊也要進行傷情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