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麼上來就興師問罪的。”瞿邃笑着嗔怪,伸手攬住邵淵的肩膀,“誤傷你了,對不住了哈。”
“他是你親弟弟!”邵淵打掉搭在身上的手臂,皺着眉頭盯着瞿邃。
“那又如何?”瞿邃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臉上的笑意化為冰山,“他這些年給我添了這麼多麻煩,我這個做哥哥的隻是小小的懲罰他一下。怎麼,不行嗎?”
“你差點殺了他!你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我可是在替你報仇,你不謝謝我就算了,還在這質問我?怎麼,不忍心?還是怕會查到我頭上。放心,我做事,不可能會查到。”瞿邃看着走廊盡頭不少影子在往這邊靠近,坐直了身子,嘴角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人來了,該演戲了。”
瞿昂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疼醒,一眼便看見了此時本該還在國外旅遊的父親正坐在床邊。
“爸!”瞿昂再也忍不住了,撲到父親的懷裡一陣哭訴。
瞿甫銘看着自己最寵的小兒子此刻腿上打着石膏,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心裡疼的不行,一邊輕輕拍撫着兒子的後背一邊安慰。
等哭了好一會,瞿昂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從父親懷裡出來,坐在床上等着瞿甫銘一口一口地喂飯。
“爸,你派人好好去查查,看看到底是誰幹的,”瞿昂咽下一口食物,“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好,你哥已經連夜去查了,等他回來,安排人去替你出出氣好吧。”
兩人正說着,病房門被推開,瞿邃頂着黑眼圈走了進來。
“爸。”瞿邃朝瞿甫銘點點頭,又看向瞿昂,“你醒了?好點沒。”
“哥,”瞿昂歪頭拒絕了送到嘴邊的食物,坐起身抓着瞿邃的手臂不放,“查出來沒?是誰幹的?”
“聚光燈年久失修,繩索老化了。”瞿邃把手裡的調查報告遞給放下碗筷的瞿甫銘,“是意外。”
“什麼?!我不接受,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哥,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啊!”
“這是警察的調查結果,确實是意外,不過責任在于場館,他們已經在準備賠付了。”
“賠?他們賠的起嗎?怎麼可能不是人為的,到底是誰?!”
“要是非要說一個人,那無非就是負責檢修的人了。”
“好好,那就是他,哥,你去找人把他的腿唔……”
“聲音小點!在外面呢!”瞿邃一把捂住了瞿昂的嘴,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說了,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圖的才放開他,“其他的事情我自會安排,你現在就好好養着,别想那麼多。”
“哥,我的腿……醫生怎麼說?”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不影響走路,不過跳舞這種高強度的活動有些說不定,得看情況。”
“什麼!”本來已經有些安靜下來的瞿昂又炸了,“什麼叫看情況!那我以後怎麼辦!”
“所以讓你好好養着,别亂來。”
瞿甫銘在瞿昂的咆哮聲中草草看完報告,看到兒子這副樣子趕緊安撫道:“小昂,别急,爸爸肯定能讓你重回舞台的噢,你還會是那個在台上閃閃發光的大明星。”
“停!讓他們都停!我不好之前誰也不許上舞台!”
“好好好,全停下,都聽你的。”瞿甫銘連忙答應,對瞿邃擡了下頭,“去,把他們團隊所有的活動全部取消,等小昂好了再說。”
“是。”瞿邃眼裡晦暗不明。
于是,Eclipse剩下的四個人被叫到公司,收走了他們的賬号之後,開完會之後安排了假期——
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假期。
四個人各懷心思的在門口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邵淵坐上了回S市的飛機,雖然她說沒事,可邵淵知道有問題,他得去看一眼。
“住手!放下!你們放下!不許動!”
邊鸾拼命撐住門口,企圖讓面前的這些人停下。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即使她會些跆拳道,面對這麼多人又在狹小的樓道裡實在是伸展不開。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一群彪形大漢把她屋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粗暴地丢出去。
領頭人指揮另外兩個人把她攔在一邊,悠哉悠哉的靠着牆抽煙:“不是都給你看過了嗎,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這房子是我的财産了,你别給我賴在這裡不走。”
“我房東呢?我房東不是你!”
“嘶,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他已經把房子賣給我了,這房,是我的;你,出去。”
男人說着,便想用手戳邊鸾的頭。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