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這裡。”杜歌蔓朝着剛踏進門四處張望的邊鸾招招手。

邊鸾循聲望過去，擺擺手示意一下，快步走過來：“路上有點堵車。”

“沒事，我也剛到。”杜歌蔓有些拘謹地推過去一杯奶茶，“店員說這個是賣的最好新品，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便開始正題。

“姐姐真的願意嗎？”

“嗯，”杜歌蔓鄭重的點點頭，“我想過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逃避。小馳為了我高考志願填的法學，你也為了我做了很多，我想，我是應該要還自己一個清白了。”

杜歌蔓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和一個硬盤，放在桌上一起推給邊鸾。

“這是？”邊鸾拿起來，放在手心裡轉轉打量着。

“我以前也做過他的助理，他電腦裡的文件我曾經看過，偷偷複制了一份，都在這裡了；錄音筆是他親口承認的證據……”杜歌蔓的聲音輕輕的，落在邊鸾的耳朵裡卻如同雷鳴般轟轟作響。

“你……真的……”邊鸾難以置信的看看手裡的兩個金屬小物件，視線在杜歌蔓和手心之間來回徘徊，“這……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了？”

杜歌蔓點點頭：“四五年了，我一直都存着，卻一直沒有膽子公開，或許給你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邊鸾珍而重之地把錄音筆和硬盤放進自己的包裡：“你放心，我一定會用好它們的。”

“嗯，我相信你。”

邊鸾回家之後把整個文件全都看完、錄音全都聽了一遍，一邊震驚一邊激動：“天呐……”連邵淵叫了她三回去吃飯都沒有反應。

“你幹嘛呢？”邵淵見邊鸾的門沒有關嚴，稍微推開一點，露出自己的臉，“吃飯了。”

“來了來了，馬上！”邊鸾連頭都沒回，順口應着。

“……”邵淵微微歎口氣，幫她把門帶上，坐到餐桌邊等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天都徹底黑下來了，邊鸾看完最後一個文件，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出來。

“結束了？”邵淵放下手機，從靠背上坐起來。

“嗯……”邊鸾走過來看看依舊完整的飯菜，“你還沒吃嗎？”

“等你一起。”邵淵見邊鸾坐下來這才拿起筷子，“很高興，我不用再熱第三次了。”

“呃……”邊鸾有些尴尬的撓撓頭，小聲道，“其實你自己先吃就好了，不用等啦……”

“習慣吃飯的時候你在旁邊吵了。”邵淵不鹹不淡地回應。

“我……”邊鸾心跳突然快了一下，一邊扒飯一邊嘟囔，“我什麼時候吵了？”

“嗯，很快你就要開始叨叨了。”

“我……”邊鸾一時語塞，看着邵淵始終淡淡的樣子，突然好奇，“我總覺得你好像跟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

邊鸾開始細細回想：“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耍賴呀，還很容易受到驚吓，怎麼感覺你好像越來越高冷了？”

邵淵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有嗎？或許是你感覺錯了呢？”

“不應該呀，當初明明是你死纏爛打要住在我家，又慫的要死，讓我陪你來開門。但是你看你現在，感覺總是很淡定的樣子。”邊鸾越想越不對勁。

“人總是會變的，就像你一樣。”

“我怎麼了？”

“你開始的時候很拘謹，現在有點吵。”

“我……我隻是有點慢熱而嘛……”邊鸾嘟嘟囔囔，“但是你還是很奇怪啊！明明更熟了，為什麼感覺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錯覺。”邵淵打斷她，并且為了防止她再探讨這個問題，開啟了新的話題，“你得到了什麼有力的證據？”

邊鸾瞬間興奮起來，注意力被成功轉移：“杜歌蔓的硬盤裡有王锵宿和其他品牌的交易記錄以及僞造的各種源文件，錄音也很完整。”

“你的計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