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又打了一會兒牌,樓辰川放下同花順:“承讓了。”
樓天陽盯着他:“你又出老千了?”
“沒有,都是我運氣好。”樓辰川笑着說。
樓天陽一扔撲克:“隻有你赢很無聊。”他看了看周圍,“不如我們去冒險?”
“探險城堡?”樓辰川望着他,“你真是童心未泯。”
“你不感興趣?我還沒仔細看過這裡呢。”樓天陽望向圖塞爾,“你呢?”
圖塞爾整了整衣領站起身:“幼稚,無聊。”
“反正都那麼無聊了,就去看看吧。”樓辰川拽着他走。
樓天陽一邊害怕又一邊興緻勃勃,他看了看兩位“強壯”的保镖覺得自己還是挺安全的。
圖塞爾沉默着,結果還是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走出門口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神經錯亂才會和他們一起胡鬧。
樓辰川提着油燈走在深不見底的走廊上,城堡很古老,牆壁的兩邊挂着油畫和油燈,周圍永遠都是陰暗而潮濕。
“這裡真是很黑啊,陰陰森森的。”樓辰川看向油畫,油畫有天使、也有托着瓶子的女人,還有站在葡萄架下的男人。
樓天陽提着另一盞油燈走在他們的中間:“那我們先去哪裡?”
“随便看看吧,如果能找到藏書閣那就好,我想了解一下血族。”樓辰川看向走廊兩邊的油畫,他一張一張地看過去,油畫裡的人物逼真得仿佛在盯着他們。
圖塞爾掃了一眼油畫,又看了看他們:“你們沒有夜視能力?”
“沒有。”樓辰川和樓天陽一起搖搖頭。
樓天陽仔細看了看油畫,總覺得他們似乎在盯着他看。
樓辰川停在一副油畫前,舉起油燈照着他的眼睛:“畫得真逼真。”
樓辰川欣賞了一會兒,放下油燈繼續走,他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看,油畫裡的眼睛一動不動,但是很詭異。
樓辰川又走了一會兒,在前面遇到兩個血仆,其中一個扶着另一個,另一個的眼睛上綁着繃帶。
“他怎麼了?”樓辰川問。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血仆搖搖頭。
樓天陽湊過去看了看:“他是瞎子?”活久見!血族也有瞎子?
血仆沒有回答他們。
樓辰川笑着問:“我們能逛一逛這裡嗎?”
“幾位公子可随意。”血仆恭謹地說。
“好,多謝。”樓辰川點點頭。
圖塞爾望了那個血仆一眼,低等血仆是最怕光的,所以這裡十分陰暗。
樓辰川提着油燈繼續走,來到了一間房間裡,這裡有竈台。
“這裡應該是廚房,但看上去很久沒動過。”樓辰川摸了摸竈台。
“這不是廢話嗎。”樓天陽回頭問圖塞爾,“你們不吃飯的?”
圖塞爾額角一跳:“在新改裝的地方做飯。”
“哦,燒柴确實不好。”樓天陽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樓辰川掃視了一圈,又走了出去,外面還是走廊,周圍寂靜無聲,他們來到了下一個房間。
樓辰川推開門,裡面是一間卧室,他走進去擡頭一看,發現牆壁上挂着一副向日葵油畫。
油畫之下是床,床前是一張搖椅,還有一個複古的壁爐。
樓辰川回頭問圖塞爾:“這是誰的房間?”
“不知道。”圖塞爾說,“我很少來這裡。”
“應該是以前留下來的空房間,長老和血仆他們都喜歡躺在棺材裡。”樓天陽口直心快,說完才小心地捂住嘴巴,“其實我也躺棺材裡的。”他努力補救。
樓辰川覺得有些好笑,他走過去望了望,發現搖椅上有一本筆記以及織到一半的小毛衣。
樓辰川拿起筆記本翻開:“寫着什麼?”
樓天陽湊過來望了一看:“不知道。”
樓辰川呼叫萬能的系統:【翻譯一下。】
【是。】系統緩緩道,【我們撿到了一個孩子,孩子有角還有翅膀,眼睛是紅色的,而且不會說話,但我們還是決定收養他,此時外面正有天災,我們避居在此……】
樓辰川翻了翻後面,沒有了:【原城堡的主人收養了始祖?】
系統:【有可能。】
樓辰川放下筆記本走了出去,接着又來到了一間房間裡,這裡還是一間卧房,和之前見過的那間差不多。
樓辰川逛了一圈就出去,之後還遇到好幾間這種房間,連格式都一模一樣。
樓天陽有些昏呼呼:“我們是不是走了回來?迷路了?”
“沒有。”樓辰川指着牆壁上的油畫,“油畫不一樣。”
圖塞爾掃了一眼,确實是不一樣,但他不在意:“你走完沒有?”
“再逛一逛吧。”樓辰川又打開一間房間,地面、桌子上擺放着很多動物的雕像。
樓天陽悄悄走進去:“好像我玩過的密室遊戲。”
他剛說完,背後的門突然被關上。
樓天陽吓了一跳,連忙跑去開門,結果打不開:“開門!”
“笨蛋。”圖塞爾抱着手臂,“你又不是沒異能,區區鎖算什麼。”
“哦,對。”樓天陽也反應過來。
樓辰川歎息一聲,提起油燈對着自己的下巴說:“圖同學,你真是一點冒險精神都沒有,玩密室遊戲當然要靠破解密碼出去。”
“那你來破?”圖塞爾看着他。
樓辰川笑着走到桌子前:“那試試?”
桌子上有一張地圖,地圖很簡陋,隻在方格紙上畫了一條線和一個紅交叉。
樓天陽興緻勃勃地拿起來:“這才是城堡的正确打開方式!這個紅交叉是什麼地方啊?”
圖塞爾看着他們,還是覺得他們好幼稚,但他還是走過去望了一眼。
樓辰川看了看地圖,又看向他們走過的路線,他沿路返回,然後重新走格子,來到了紅交叉的地方:“這邊。”
樓天陽連忙推開擋路的圖塞爾跑過去:“地闆?能撬開嗎?”
圖塞爾說:“笨蛋,我們剛才走過來,是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