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等等。”樓辰川點點頭,結果他們還是等了有些久才收到了信息。
圖特:【我到了,你們松開始祖,我拉他上來。】
樓辰川:【好,已經準備好了。】
圖特收起手機,他看了看周圍,先把繩子固定在井口的滑輪裝置上,然後搖動着把手,像提水一樣想把始祖提上來。
但他搖了好幾下發現始祖超重了!
圖特一腳卡着繩子,探頭看下去:“小兔崽子!你們是不是把繩子綁自己的身上了?!”
下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沒光。
圖特一摸額頭,被騙了,但是事到如今隻能當苦力了,他深吸口氣,努力搖動着把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老黃牛……
為什麼他那麼苦?而且這是聖戰的正确打開方式嗎?他怎麼着也該是一個領隊的将軍!
*
與此同時,更痛苦的人是血王。
血王回到了城堡裡,長老們依舊躺在棺材之中,他走到地下室,看着眼前的棺材。
“打開。”他命令着血仆,雙目猩紅,今晚肯定會有襲擊,但隻要他吸收了始祖的血就能進階。
能發現始祖是天意!他才是最适合帶領血族的!
血仆小心翼翼地揭開棺材。
血王深吸口氣,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腥味……還夾帶着一絲詭異的香味。
血王微微沉思,看向身邊的血仆,血仆以為自己的動作太慢了,于是用力揭開棺材。
血王壓抑着興奮地走過去,低頭一看……
“……”
是一棺材的鹹魚!!
血王後退了幾步,眼眶猩紅地低聲怒吼:“達林!你竟敢背叛我!”
此時有親信跑了進來:“王!城堡被圍攻了!”
“跟我來!!”血王暴怒不已,“告訴其他人!見到達林就殺無赦!!”
“是!”親信連忙跑了出去。
血王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走廊,那邊關着另一個欺騙他的人,等他回來就收拾他!
*
樓辰川這邊,在外面打起來的時候他們終于把始祖搬了上來。
圖特一看,好家夥,真是一連串的魚兒:“如果我是漁夫,你們都上鈎了。”
樓辰川:“願者上鈎才是最高境界。”
圖特要被他們氣笑了,背起始祖就走:“這裡應該是地下室,接着分頭行動吧。”
樓辰川看着他背走了始祖,回頭和李牧他們說:“你們和付先生一起走。”
付江庭看着他:“我們一起行動。”
“不行,這個地方太大了,不知道圖塞爾會在哪裡。”樓辰川搖頭,牽着三頭犬說,“我還有它。”
付江庭低頭看着三頭犬沉思了片刻:“好。”
樓辰川對他們揮揮手,出了門,走向另一邊。
李牧和其他人互相望了一眼:“樓辰川沒問題吧?”
“大概?”孫百謀對樓辰川的認知暫時停留在他失控的時候。
“沒問題,我們走這邊。”付江庭帶着他們走,走了片刻又微微回頭望了一眼。
*
樓辰川摸着三頭犬,給他聞了聞香水:“能聞到香水的味道嗎?”
“汪汪汪。”三頭犬叫了幾聲,然後喪氣地搖搖頭。
樓辰川歎了口氣:“不愧是鹹魚。”太能掩蓋氣味了。
樓辰川唯有看運氣,他再次在城堡的地下室裡轉圈,這裡的城堡有很多地下室,每一間都像密室一樣。
突然前面傳來“哒哒哒”的腳步聲。
樓辰川警惕地停了下來,三頭犬也“嗚嗚”地叫着,看來來者的來頭不少。
樓辰川看向走廊的另一端,首先見到一襲黑袍,接着是冒兜之下的那張幹枯的樹皮臉。
“大長老。”樓辰川并不意外。
“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圖穆德看向他身後,“你是從那邊來的?”
“對。”樓辰川神色不變,“挺有趣的。”
圖穆德點點頭,裂開幹皺的嘴角說:“一般從那邊進來的人都出不去。”
樓辰川反問:“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圖穆德擡起手指着他的身體:“之前吃的藥丸,你不想知道是什麼?”
“确實想知道。”樓辰川誠實地說。
“跟我來。”圖穆德轉身說,“你就不該來這裡,本來我想放你一馬的。”
說得還挺好心的。
“那你怎樣才能放過我?”樓辰川看了一眼周圍,這裡的地下室是都用堅硬的黑色石頭切成的。
走在前面的圖穆德沒有說話,樓辰川低頭看着三頭犬,松開牽着三頭犬的繩子。
三頭犬搖了搖尾巴,轉頭跑了。
圖穆德沒有在意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