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承澤摸了摸胡子,直接的說:“你的那些招對情窦初開的少女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喬婉不樂意了,“那您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喬承澤反問她:“我跟你說,你會相信嗎?”
當然不會了。
喬承澤還是相當了解她的,任何事,她不自己去折騰一番,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喬婉歎氣,這下子徹底是束手無策了,隻說:“父親,做好準備吧。”
喬承澤好奇:“什麼準備?”
喬婉雖說的是好話,但臉上并沒有一絲喜色:“你将有兩位江東女婿的準備。”
喬承澤拍了拍喬婉的肩膀,轉頭看向挂在書房裡的那幅畫。
喬婉擡眼看去,那是小喬畫的姐姐,本是打算裝裱起來的,那畫上的“永不離”三個字還是喬婉親手寫上去的。
喬承澤的視線定格在那三個字上,說:“婉兒,你年長一歲,身為姐姐,凡事還需你多操心些。”
喬婉應道:“父親,您放心。”
喬承澤緊接着又道:“無論是伯符還是公瑾皆是英傑......你懂事,小喬莽撞,出嫁之後,我隻盼你們能平安。”
喬婉雖說是平日裡愛吐槽,但是聽到喬父的真心之語,也不免心酸。在時代的洪流下,喬家一家甚至連個名字都未留下,隻能與那些英傑的名字捆綁在一起。
喬婉從書房裡退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喬甯,面色紅潤,一幅無憂無慮的樣子。她絲毫并未因為昨晚的挫敗而傷心,反而是越挫越勇。
“去哪呀?”喬婉看着喬甯鬼鬼祟祟的打算出門,問道:“連看到我,都不說句話?”
喬甯湊近她,撒嬌道:“姐姐,你都知道,還非要問我。”
喬婉自知攔不住她,幫忙整理了有些散亂的發髻,告誡道:“傻丫頭,若是真有意,也得讓對方上門,你天天往軍營裡跑,成什麼體統。”
喬甯聽到這話之後,極為欣喜,“姐姐,你不反對我們了?”
喬婉還是低頭了,“我勸不住你,也攔不住你,便隻能幫你完善過程了。”
喬甯有點沮喪的說:“可是,他現在不見我。”
喬婉安慰她:“别擔心。”
喬婉知道,周瑜對小喬一定是有好感的。
别問為什麼,問就是曆史上就是這麼寫的。
但目前周瑜對喬甯避而不見,那也隻能是她這個姐姐去再次叨擾這位曆史名人了。
喬婉覺得自己仿佛一個大冤種,棒打鴛鴦的是她,現在做紅娘的還是她。
但是為了妹妹,再窩囊也值得。
當她再入周瑜營帳之時,甚至還多了幾分駕輕就熟之感。
周瑜見是她,打趣道:“今日我空閑不多,恐怕是無法與喬姑娘對弈了......”
喬婉聽了這話,就知道他在玩笑,臉上因尴尬而泛紅。
她一狠心,也不要臉了,打算直說:“公瑾先生,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别的事......”
營帳外卻傳來一陣聲音,“将軍。”
傳來的是孫策的聲音:“誰在裡面?”
守帳之人回答:“是大喬姑娘。”
孫策絲毫不客氣,掀起營帳便走了進來,當看到喬婉的時候,明顯就腳步一頓。
喬婉一看到他,就仿佛見到了天敵,話也說不出來了。
周瑜見兩人之間的氛圍格外詭異,掩去嘴角那笑容,打起圓場來:“伯符,你可是來與我有要事要談?”
喬婉聽了這話,打算立刻告辭,“我不請自來,不想卻打擾了兩位......”
下一句“我先告辭”這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孫策打斷:“喬婉姑娘是見了我,便沒話說了?”
喬婉琢磨着孫策這話的意思,大概是嫌自己沒禮貌。
這怎麼能行?!有禮貌是她的人設,決不能崩!
她十分标準的行了個禮:“未想到将軍您有事要找公瑾先生,我可否先行告退?”
這一行禮,再加上這句話,算是踩中了孫策的怒氣。
他怒極反笑,出言諷刺:“孤男寡女,同在一帳,實屬不妥。”
周瑜在旁扇着羽扇,心下明白,隻覺得好笑,明顯他就是聽了那句“将軍”和“公瑾先生”之後,才更生氣的。
他還是選擇替喬婉說句好話,“我與伯符為兄弟,大喬姑娘以後便是我的嫂子。有何事,想必也不必避開伯符。”
喬婉沉思再三,覺得小喬的事,也許還需孫策的幫忙,所以也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