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甯開玩笑:“姐姐,你已是已婚婦人,難不成還有什麼經驗要傳給我?”
喬婉看着嬌憨的喬甯,隻歎氣道:“我是怕人家公瑾先生嫌棄你。”
喬甯不高興了,哼了一聲。
但半刻後,喬甯忍不住偷偷洩露道:“公瑾與我說,本是打算讓我們姐妹兩人一同辦昏禮的,但姊婿婉拒了。”
喬甯調笑,似是明知故問:“姐姐可知道這是為何?”
喬婉思考半天,心情複雜道:“他想讓自己獨自美麗......”
喬甯确實沒想到喬婉會這樣想,她大驚:“哈?”
喬婉解釋道:“大抵是他不願意自己與别人的昏禮在一日。”
喬甯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複這句話。
一般女子怕是要喜不自勝,自家夫婿如此重視自己,這是多好的事。但是她的姐姐卻是這麼想的。
喬婉也不再說這件事,隻說:“你隻要管好自己的事,我就放心了。”
喬甯不甘心的嘟嘴,問:“姐姐,我還未問你,姊婿對你好不好?”
喬婉當然要答好,畢竟摧毀一個少女的天真,實在是罪過。
喬甯笑着說:“我瞧姊婿是真心疼愛你。飯席間還要照顧你,晨間又鬧了那麼一大通,都說姊婿極把你放在心上呢。”
聽完這話,喬婉斂去往日的笑容,沒有回答。
喬婉知道孫策把自己作為立人設的靶子了,不出一上午,保準整個皖城内都知道他們夫妻間有多恩愛,孫策對士族有多厚待,待世家女有多好。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喬婉還是對這種明晃晃的“好”有些奇怪的感覺,心裡不是很舒服,但是自己又沒有資格責怪任何人,隻把悶氣咽下去。
心氣不順之後,喬婉就轉頭去看自己在家種的那一小片菜地,菠薐菜成熟的極快,現下已經可以摘下了。
她十分有興緻的去摘菜,卻被下人攔住:“您不可再随意下地了!”
喬婉問:“為何?”
喬承澤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我思來想去,肯定是這些粗鄙活讓你的身體越來越差,即日起,不許你再管這片菜地。”
喬婉覺得荒謬,不樂意了:“父親,若是摘菜算是粗鄙活,那咱們每日三餐吃的東西,那不全是粗鄙之物?”
喬承澤說不過她,“來人,把她給我拉進書房。”
喬婉壓根掙紮不過,被押着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