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的差不多了,就在喬婉準備離席的時候,孫策叫住了她,“等等。”
喬婉眼睜睜的看着有位仆人端着一碗藥上前,畢恭畢敬的說:“請夫人用。”
喬婉眼前一黑,不用嘗這個味道,當她看到那烏漆嘛黑的色澤之時,她的嘴裡就下意識泛起苦味來。
她試圖掙紮一下,“我覺得,我今日的身體好了大半。再說你可知道,這藥不能常喝,以免讓我産生依賴性......”
她本想說“抗藥性”,但是考慮到古人可能還不懂這個詞的意思,所以隻能找了個相近的詞彙。
孫策壓根不吃她狡辯的這一套,隻道:“我已問過醫師,對你的身體絕無害處。”
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喬婉知道這頓藥肯定是逃不掉了,愁眉苦臉的把藥吞了個幹幹淨淨。
晚膳之後,兩人在庭院内散步,喬婉隻覺得被剛才的藥苦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孫策拿出一袋子幹棗:“知道你喜甜,我便在街上買了。”
棗子本就味甜,曬幹之後,甜味更勝,幹棗又極易攜帶,十分适合喬婉想随時随地吃零食的想法。
喬婉隻覺得孫策果真是十分會讨女孩子的喜歡,思慮的相當周全,想起來真的是一個如意郎君。
雖說想了這麼多,但她表面上十分恭敬地行禮,“那我便收下了。”
在慢慢的散步中,兩人也不知該如何繼續話題,隻是沉默。
孫策突然提起,“再過幾日,便是公瑾與小喬的婚期了。”
說起自己的妹妹,喬婉忍不住微笑,“小喬定然是十分緊張,但心裡卻是真心歡喜的。”
孫策問:“那你呢?你前幾日是否也既緊張又欣喜?”
“我?”喬婉詫異,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話題轉至他們的身上,但想了想,作答:“想必天下女子都是一樣的心情。”
這話真不算假,畢竟喬婉上輩子沒嫁過人,但她隻不過緊張于孫策婚後會不會變臉;欣喜于這種日子至多一年,她便可重獲自由。
孫策輕聲道:“我亦是。”
喬婉把這句話理解成他也是第一次結婚,當然緊張;又欣喜于喬婉願意嫁給他,隻要做一場戲,便可安撫那些士族。
她微笑道:“我知道伯符你的心。”
就在莫名其妙的氣氛中,孫策和喬婉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
等到小喬昏禮那日,其陣仗浩大,再次轟動了整個皖城。
她已經嫁于孫策,來參加小喬的昏禮便隻能跟在他身後。
而卻碰巧遇上了早他們一步進門的孫權。
此時的孫權剛滿17歲,身上尚未有君王霸氣,但比起上兩次見面都顯得沉穩幾分。
孫權向孫策與喬婉行禮,道:“哥嫂與公瑾小喬,果真是天賜佳緣,這兩場昏禮讓皖城所有老百姓都為之側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