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能怪喬婉,在這個時期裡,她最了解的大概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喬婉莫名有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雖然對方壓根就不認識她。
但是喬婉明顯是沒考慮到華佗的承受能力,他避之不及:“這位夫人,你還是先冷靜一下。”
喬婉隻覺得十分惆怅,有種你見到偶像,但是偶像給你澆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她随後行禮,認真地說:“都怪我冒犯您了。我隻不過多次聽聞您懸壺濟世,實乃當世大丈夫。我剛一時之間情難自抑......”
華佗那胡須下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聽到這話,十分舒心,也自然對她卸下幾分防備。
喬婉感慨,網絡段子誠不欺我,都說男人的心理屬于兒童心理學,多誇準沒錯。
但其實喬婉不懂,華佗行醫多年,見過的人三教九流,識人自有一套。見她行為雖奇怪,但卻眼神清澈,實在不像奸邪之人,所以才對她有了幾分好臉色。
喬婉順勢道:“先生,是否可随我去替我妹妹診斷一番?”
華佗想了想,本就是周遊各地,多看一個病人也沒什麼壞處,也就答應了。
跟着喬婉的腳步,華佗進了船艙内,看着臉色蒼白的喬甯,喬家二女雖美,但他心無旁骛。病人在他心中,都是同等分量。
喬甯吐得肚子裡基本上沒什麼了,虛弱的躺在床榻上,起身後依然不忘道:“見過這位先生了。”
華佗搭脈,就知她身體底子還不錯,但一旦碰上暈船,難免反應會更大。
他在紙上寫下藥方,才道:“若是穴位和食物都不見效,你再吃我這副藥。”
見他如此氣定神閑,便知道對方可能是個神醫,喬甯卻突然想到:“先生,您若是大夫,可否也可替我姐姐診脈?從小到大,我姐姐的身體便一直不好......”
喬婉一愣,心上升起一股熱意。她從未想到喬甯會如此體貼,喬甯原來一直時時刻刻在想着自己的身體。
華佗将目光望向她,道:“我剛才便想說了,你臉帶病色,比起你妹妹嚴重多了。”
喬婉沒說話,隻任由他搭脈。
華佗的眉頭擰起,“你身帶弱症,心思再沉些,隻怕今後病情會加重。”
喬甯急切地問:“那可有辦法可根治?”
華佗卻突然抛出一個十分離譜的答案:“随我修行三年。”
喬婉覺得這兩天十分神奇,先是有人鼓動她去道士,現在又是華佗要拉她去當随從。
還沒等喬婉說話,喬甯立刻否決:“這不可能。您是否還有其他辦法?”
華佗道:“那便要難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