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方堂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在沒錢沒房的時候拿下全盛期的Riley的。我現在都還記得那一天我推開衛生間的門，看見你倆摟在一起……絕了。門口小姑娘還在問我，Riley在裡面嗎？難道他還沒結束嗎？……她在門外看着我，你倆在門裡盯着我。”

路鸢汶開着開着車，蓦地汗顔了。

“不過你也不差兄弟……隻不過對方是Riley。實力太強大。”方堂開玩笑道，“我這個人還是秉公執法的。極端個人顔值主義。”

“那你覺得遺憾嗎？”路鸢汶也是腦抽了，好似靈魂出竅了一瞬，朝方堂問道。

“……”問完才覺得有點微妙，再和方堂四目相對，一瞬間方堂無語的笑聲立刻360°無死角的在車内盤旋。“不用解釋！我懂你不是那個意思……”方堂還攔住路鸢汶要伸過來的手，讓他别單手抓方向盤，“你隻是真的把我當成你倆之間的玩物了！”

“不是！”路鸢汶也無語至極，朝着空蕩無人的公路正前方按了一記喇叭，宣洩了一下，才道，“我真是鬼迷心竅了……脫口而出！”

“你倆最天作之合的地方在于Riley當年也是這麼問我的。”方堂幽幽道，“如今看來這個問題果然意義非凡，為什麼你倆談戀愛都喜歡問别人值不值呢？戀愛明明可是你倆談得呀！”

看路鸢汶又瞄過來一眼，方堂聳肩繼續道：“你倆不是異地戀分手的嘛。我之前就給你說過——大老遠飛回來的Riley剛下飛機就被你叫出來，大冬天的在你家樓下，被你分手了！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次法院也把我判給Riley了。”

“我還以為他出軌了。所以才罄竹難書到你必須——他立刻趕到你家，然後當面告訴他你要分手……”方堂無奈的道，“你那分得也太不體面了！他回去之前把工作都交接完了，之所以飛回來真是單純為了見你，什麼異地戀，小情侶，倆月沒見是吧？——結果你說他飛回來是為了道德綁架你。我真的大吃一驚bro。”

“行了……”連路鸢汶自己再聽見這個分手理由也害臊至極，連忙擺手道，“别說了别說了。跳過這一節吧。我有罪！我真的認了。”

“我……”方堂說，“我還以為你是真的不喜歡他。所以随便找了個理由就把Riley踹掉了。可後來發現也不是，Riley都不知道他回去以後國内的東西都是你幫忙解決的，他估計到現在都以為是我幫忙的呢。這真是一種很難讓人去揣測的心理——你能懂我嗎？我根本理解不了你。”

“就是即使你倆真的分手了，你本來也可以當絕對占理的那一方，還可以讓Riley對你感恩戴德！但你偏偏不，你好像就是喜歡那種贖罪的感覺……抖m嗎？就喜歡道歉……”

“我是真的忘了當時自己為什麼那麼說了。”路鸢汶沉默了一會，便無奈的道，“真是腦袋裡就那麼靈光一閃。”

“靈光一閃嘴上就跟抹了砒霜一樣。”方堂道。

路鸢汶難得吃癟一回，握了握方向盤，轉念一想忽然道：“不過就算這樣，等Riley回國你讓他跟我解釋……”隻是這麼随便一想，路鸢汶立刻察覺出些許不對，詫異的‘哎？’了一聲，笑道，“這對嗎……”

“這你倒是誤會我了。我就算有心偏袒你，也拉不了這種偏架呀！我是讓Riley假意低頭，先誘惑你一下，然後再找準機會把你‘玩弄’一下。”方堂幽幽的道。

“哎？”路鸢汶又露出詫異的表情來。

“自由美利堅。出情種啊……”方堂還感慨道，“我當時想得是一報還一報，他剛回國狀态真的一般，不如幹脆以毒攻毒，反正Riley談戀愛……根本毫無攻擊力呀！正好你過得也挺愧疚的，他‘玩弄’你，你就順勢倒下——”

方堂越說越盡興，忽然‘啪’地一拍手，又是惋惜又憤憤的道：“從此之後你倆盡可以相忘于江湖！可惜一共倆演員，哪個都不配合……”

“我是你的玩物嗎方堂！”路鸢汶大吃一驚，眨眼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拒絕了！”方堂沒好氣的道，“好不好？到最後有誰玩弄你了？李響嗎？早告訴你别和他談了……”

“……”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覺得我倆分手我就一定是全責好不好！”路鸢汶垂死掙紮道，“還是……有一些隐情的。不過隐情也不算他有錯倒是……”

“談戀愛分手肯定是半半的責任制呀。”方堂一聽也慈愛地笑了，溫和地看着路鸢汶道，“那你如今能淪落到‘全責’的地步，肯定都是因為你自己作得呀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