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一天的晚上,公共休息室裡總是鬧哄哄的,雖然大家明明在火車上已經聊了很久,但似乎話怎麼也說不完?
更别提那些到處踢踢踏踏,亂跑亂爬的魔法玩意兒了,溫蒂挪了挪屁股,離正在癡迷地大戰高布石的幾個一年級學生遠了點兒,以免臭汁飛濺,傷及無辜。
她在家謊稱有點感冒,休息了兩天之後嗓子已經完全恢複了。剛才車上也跟着啾啾叫了一會兒,當然,因為她本來就是聽大家說得多,也不吃力。
不過她想早點回寝室休息,明天四節課呢,可不輕松,而且她其實已經有點累了,她伸了個懶腰,離開了姑娘們的圈子,準備第一個上樓睡覺。
塞德裡克見她站起來,也從那張已經有些褪了色的桃木扶手椅裡起來,走近她:“溫蒂。”
“哦,塞德裡克,新年好,”她在樓梯上停下來,趴在扶手上看他,朝他微笑:“你收到我的回信了嗎?”
“收到了,但聖誕後那一周我給你寄了兩次信,可貓頭鷹沒找到你,”他不用擡頭就和她平視着,溫蒂懷疑一個假期過去他又長高了不少,他問:“你去那個親戚家了?”
“哦,對,”她撓撓頭:“那個房子可能不好找。”
“是巫師?”塞德裡克有些好奇,他知道溫蒂的爸爸媽媽都是麻瓜,他們也有巫師親戚嗎?她以前沒和自己提起過。
“是的,是我一個……遠房表舅,”溫蒂艱難地憋出這四個字,心裡把西裡斯臭罵一百句,然後看着塞德裡克,有點不确定要不要告訴他西裡斯的事情……算了,還是先别說了,她不想這個事傳開。即使塞德裡克不往外說,但她可吃不準他的朋友們。
赫奇帕奇們可以很八卦的,她自己就是一隻小獾,所以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塞德裡克也沒繼續細問,而是告訴她,這個學期他要準備OWLs的考試,他們五年級的赫奇帕奇在公共休息室組了一個學習小組,晚上不能和她一起去圖書館了。
溫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那周末呢?”
“還是學習小組,”塞德裡克突然聽到自己心跳聲大得驚人,嘴角忍不住上揚。她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空,是想和自己獨處嗎?
其實塞德裡克更想和溫蒂待在一起複習,但他的朋友們,或者說整個赫奇帕奇的五年級們都指着他來領隊複習指導OWLs考試,他這個級長身負重任,不好推脫。
他仔細看着女孩,幾乎是希望從她臉上再看到一點失望的表情。最好因為自己不能陪她所以撒個嬌?哦,那一定很可愛。
可是沒有,她隻是認真地點點頭,表示非常理解,甚至還握着小拳頭給他打氣:“加油啊,塞德裡克,但也别太累了。”
壓根兒就不是塞德裡克想聽的那些話,正在他失望的時候,她突然踮起腳尖,有點調皮地湊近他的耳朵說:“如果你們需要吉祥物的話,我也可以出現的,嘻嘻~”
她的香氣又把塞德裡克逗得心裡癢癢的,現在就想把她抓起來親一口。唉,但不行……他要克制自己。
溫蒂是這麼想的,反正還是在公共休息室裡,又不是什麼很遠的地方,大家一起學習不是很正常的嗎?别看現在隻是三年級的溫蒂,以前也是OWLs有三個O的呢,分别是魔咒,變形術和草藥學。别的也都通過了,沒有挂科的。
你們的溫蒂姐姐可厲害着呢!
“我可以去廚房給你們拿吃的,做你的小助手,”她誠懇地說,想給他幫點小忙,塞德裡克一直對自己特别特别好。
“嗯,行,那就偶爾來做個吉祥物吧,”他笑起來,兩個酒窩深深的。
“晚安塞德裡克,我好困,要去睡覺了,”她打了個哈欠,揮手和他道晚安。
“晚安,溫蒂,做個好夢,”他的手指動了動,但最終什麼也沒做,注視着她上樓去了。
塞德裡克的兩個朋友在身後看了全套,長籲短歎起來,他們覺得塞德裡克在這方面暫且沒有完全開竅。
讓他緊迫盯人,送送禮物,教他的那些甜言蜜語花言巧語輕聲細語,他怎麼什麼招都不使上?
這樣怎麼追女仔?真是愁煞人也。
第二天的魔法史課上,溫蒂和格蘭芬多的三人組碰頭了,她今天早上起來沒有遮蓋脖子上的傷痕(其實昨晚就洗掉了但她睡得早),把娜塔莉和傑希都吓了一大跳,但現在還是戴了一條圍巾,低調點。
現在羅恩和赫敏要看看,他們都聽哈利說了,被三人組圍在中間像是三堵牆一樣,溫蒂又好笑又無奈,隻好拉下圍巾給他們瞅一眼,結果兩人也露出了和娜塔莉他們差不多的表情。
“雖然哈利說過了,但看起來……看起來……”羅恩似乎在搜腸刮肚地想找一個不太傷人的詞來形容,但實在能力有限,憋了老半天吐出兩個字:“還行。”
“這可是很嚴重的傷痕了,溫蒂,我從沒在書上見過這種樣子的……”赫敏湊得很近,溫蒂覺得她的鼻息弄得自己癢癢的,就嘻嘻笑起來,被她抓住肩膀不讓亂動:“用過白鮮了嗎?”
“當天晚上就用了,”哈利說,他已經把這事兒裡裡外外搞得挺明白了:“但可能是毒液的關系,赫敏,就像是染色了。”
哈利還是覺得應該跟鄧布利多教授借鳳凰,看看能不能讓福克斯行行好,哭上一哭。哈利想,甚至把挂墜盒的事情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也沒事,他肯定理解的,畢竟他一直旗幟鮮明地反對伏地魔。
但這是西裡斯的家事,挂墜盒是他弟弟用命換回來的東西。哈利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替他決定讓誰參與,但他在站台已經告訴西裡斯,說自己不會瞞着羅恩和赫敏,他們都是一直在身邊支持他的好朋友。
西裡斯也沒反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好癢啊,赫敏……嗯……”溫蒂小聲地哼哼。赫敏這才離得稍微遠了些,又伸手去摸她脖子上的痕迹,羅恩在赫敏邊上,看上去也很想摸摸看。
但他不敢,摸女孩的脖子什麼的……
哈利也看着赫敏的手指在溫蒂的脖子上移動,估計又是把她弄得癢了,溫蒂縮起脖子,歪着頭把赫敏的手給夾住,兩個女孩又都忍不住笑起來。
哈利想,他也沒摸過呢!
“疼嗎?”赫敏有些心疼,這個傷痕看起來特别疼。
溫蒂搖頭:“沒有感覺,但之前一開始吃東西的時候嗓子很疼的,真的特别疼,但盧平教授給我治好了。”想到盧平,她心裡又是一陣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