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韋恩莊園的花園裡傳來一陣不和諧的金屬碰撞聲。

達米安手持武士刀，正對着阿爾弗雷德精心修剪的灌木叢“進行藝術創作”。

他的刀鋒在晨光中劃出淩厲的弧線，枝葉四散飛舞，仿佛一場單方面的植物大屠殺。

“唰——咔嚓！”

一根粗壯的灌木枝應聲而斷，達米安滿意地眯起眼睛，繼續他的“修剪大業”。

直到一聲暴躁的怒吼從三樓窗戶傳來。

“小鬼！”

傑森猛地推開窗戶，紅頭罩都沒來得及戴，頭發亂得像被炸彈炸過，眼睛裡燃燒着被強行開機的怒火。

他昨晚被迪克的短信轟回來，才睡沒多久就被達米安的動靜吵醒了。

“你他媽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達米安頭也不擡，繼續揮刀：“晨訓時間。”

“晨訓？！”傑森咬牙切齒，“你管這叫晨訓？！這他媽是園藝恐怖襲擊！”

達米安冷哼一聲：“弱者才需要完整的睡眠。”

傑森額角青筋暴起，直接翻窗跳了下來——落地時甚至懶得緩沖，硬生生踩碎了一塊地磚。

“行，小鬼。”他大步走向達米安，拳頭捏得咔咔響，“既然你這麼精力旺盛，我來陪你‘晨訓’。”

達米安終于停下動作，武士刀橫在身前，嘴角勾起挑釁的弧度：“終于有點意思了。”

與此同時，樓下的窗戶被無聲推開。

米諾斯裡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紅發淩亂，眼睛裡醞釀着一場風暴。

他的起床氣，是韋恩莊園的未解之謎之一。

提姆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怎麼了？”

米諾斯沒回答，隻是擡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

“唰！”

一根鋼絲從袖口彈出，精準纏住達米安的武士刀，猛地一拽！

刀脫手飛出，插進不遠處的草坪裡。

達米安：“……？！”

傑森挑眉：“哇哦，直接繳械？”

米諾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裡擠出來的：

“閉嘴。”

布魯斯站在走廊的陰影裡，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場鬧劇。

他的眼神裡寫滿了“我為什麼要養這麼多問題兒童”。

阿爾弗雷德端着剛泡好的紅茶，慢悠悠地從廚房走出來，順着布魯斯的視線看向花園——

達米安的“修剪”成果慘不忍睹，傑森和米諾斯正在無聲對峙，而提姆還挂在窗台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早安，老爺。”阿爾弗雷德抿了一口茶，語氣平和，“看來今天的早餐會很有趣。”

布魯斯沉默兩秒，轉身走向樓梯：“……咖啡。雙倍濃縮。”

阿爾弗雷德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向自己那被“藝術改造”的灌木叢，輕歎一聲：

“至少小少爺很有……創意。”

花園裡的戰鬥已經從“單方面修剪”升級為“全員混戰”。

達米安靈活地閃避着傑森的拳頭，同時還要提防米諾斯随時可能甩過來的鋼絲。

他的武士刀已經被沒收，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戰鬥力——他順手抄起一根斷裂的灌木枝，反手抽向傑森的膝蓋。

“啧，小鬼還挺靈活！”傑森側身躲開，一把抓住達米安的手腕，試圖把他按在地上。

達米安冷笑一聲，借力一個後翻，腳尖精準踢中傑森的下巴——

“嘿！”傑森捂着下巴後退兩步，“你這個小惡魔！”

米諾斯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

他的起床氣還沒完全消散，但理智告訴他，直接對達米安使用鎮定劑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提姆終于從窗戶爬了下來，頭發睡得翹起幾撮，手裡還抓着通訊器：“……你們能不能小點聲？哥譚的罪犯都沒你們吵。”

迪克和卡珊德拉也出現在走廊上。

迪克揉着眼睛，頭發亂得像鳥窩，而卡珊德拉整個人裹在抱枕裡，隻露出一雙困倦的眼睛，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

“……吵……”

達米安掃視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怎麼，所有人都要一起上？真是令人失望——我還以為蝙蝠家的‘精英’至少能單挑赢我。”

這句話成功點燃了衆怒。

傑森獰笑：“行啊，小鬼，今天不把你按進花壇裡，我就不叫紅頭罩！”

米諾斯的手指微微一動，鋼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德雷克，按住他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