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的競賽，走完流程剩下的就是等待，進入區賽之後，答題統一都換成了機器答題，其實過程很容易，但無論是賽場内還是賽場外，大家都很膠着。

競賽是允許提前交卷的，還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耿苗就看到了何念，和他差不多出來的還有競争學校的幾個熟臉，看來沒大問題。

“感覺怎麼樣？”

“嗯，挺好的，沒什麼問題！”

“不錯啊，那你先上車休息一會兒吧，看樣子差不多就會有人出來了，我和苗老師過去等等。”

麻溜的坐回原位，何念心裡其實沒有那種，啊——終于賽完了的輕松感，或者說他今天本來就不緊張。區賽的題目向來也隻夠他練手，出不了岔子。

目送着耿苗往門口那邊走去，何念也不禁側頭注視着相同的方向。下一個出來的應該會是宋白明，接着應該是林亦洋，不過也不好說，沒準他倆一起出來。

沒過多久，果然和何念猜的一樣，不知道是不是白鴿等了等林亦洋，兩人是一起出來的，臉上表情基本可以說是波瀾不驚。

随着他們靠近，後者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趁白鴿沒注意走快了兩步，先一腳上車。

看着已然在何念身邊坐定的林二大神，白鴿也沒覺得不對，轉頭在同一排的對面位置坐下了。

要說先出來的人是波瀾不驚，後出來的同學，表情就精彩的多。

有的人一看就是沒發揮好，即使老師就在門口，也有些恹恹的懶得打招呼；有的人則一看就是充分利用了整場比賽的時間，雖然最後走出賽場，卻顯得氣定神閑；還有的就是離場時碰巧和朋友湊在一塊兒，幾人又剛好都有題目不确定，那景象就比前兩者都熱鬧多了。

一上車，白鴿就沒閑着，題目什麼雖然沒問題，但别的還是能說不少。“老林，你們以前競賽是不是也是機子答題啊？”

“差不多，我估計現在全國應該都是統一标準吧，這邊的設備比我上次競賽的還要更先進一點，誤觸什麼的都做的更好。”

“應該是統一升的級，我們上次過來的時候，也都還不是這樣的，是吧何神！”

“嗯，應該吧。”仍舊注視着窗外的何念明顯沒分太多注意力給宋白明，林亦洋見狀也沒繼續接話，反倒是湊到何念身邊一起向窗外瞧。

短短靠近，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瞬間鑽進林亦洋的腦海，何念身上的味道，似乎一直都很清新自在。

“寫的怎麼樣？”

“這有什麼好說的。”感受到身邊人的輕笑，林亦洋也跟着露了笑臉，剩下突然孤零零的白鴿在旁邊，“不是你倆瞅啥呢！”

插科打诨的結束了區賽，回程路上車上明顯沒了早上欣欣向榮的氣氛。

明顯考的好，知道這時候刺激别人不道德，考的差的，明顯沒太多閑心摻和周圍的一切。似乎每場考試都是這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

不過這些種種，與何念他們，是無關了。

接下來的幾天，其他科目的競賽也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數學區賽那天，送走何念他們，老耿反倒在車上尤為坐立不安，引得苗孟都有些失笑，一個勁兒的安慰他有什麼不放心的，那可都是附中最優秀的學生了！

Z市一共五個大區，按照比賽規定，區賽前六十能進入省賽，這麼算也就是三百人，按人頭來說這數目不小了，但如果按照整個Z市的競賽總人數來說，那卻基本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好在這其中還有令人欣慰的事情，這不，就算進不了省賽，也還有個區賽的獎可以炫炫，聊勝于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