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姐，你老實說，這小學弟是不是還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這稱呼隻有她倆彼此有壞水的時候才會叫，汪珊挑挑眉，付姮明嘴角一歪，送上一頁貌似有印象的簡介。

“林桉......”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上次學術交流會衛導給介紹的那個建築協會的副會長嗎！”

思緒一秒連上号，汪珊重新看向付姮明的手機，語氣帶着不可置信，“我說，你不會覺得林亦洋是林會長的兒子吧？”

一臉我就是這麼想的擡起來，隻收獲隊友嫌棄的眼神。

“不是！我做過研究的！”

說着，付姮明示意汪珊拉凳子過來看。

“林會長的太太你知道嗎？”

汪珊搖頭。

“這麼說吧，他是個大人物，他太太也不遜色，一家子都是上網的人。之前我隻是有點推測，沒想到他太太比他還出名，國内知名畫家，連外國都請她去辦展，查起來就方便多了。”

沿屏幕理着自己的思緒，汪珊示意付姮明繼續。

“所以啊，你說怎麼這麼巧，蘇雲潘去年工作室搬遷，林亦洋剛好轉學，還正正好好就是Z市，他又那麼巧也姓林。我這小學弟吧，看過他畫圖就知道絕不會沒底子，而且是打小練的底子，所以我想賭一賭。最主要他實力還不錯，算是夠格。”

賭一賭嗎...

聽着一點不像十拿九穩的付姮明會說的話。

不過...也未嘗不可...

“行吧，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面試的時候我不滿意，我有一票否決權啊！”

點點頭，付姮明表示OK！

面試時間定在星期四的中午一點，沒有順序，先到先面。

林亦洋到的比較早，但前面還是排了兩三個人。正好有認識的同學，大家互相一介紹，看着都差不多緊張。

“下一位！”

“學姐們中午好！”

一擡頭終于見到想見的面孔。雖然面試候選人符合篩選的很多，但其中一部分就是過場，不得不走，真正有意向的，付姮明和汪珊一早就商量好。

“請坐吧——”

例行問過一些基礎問題，付姮明示意汪珊，自己有問題想問。

“那麼，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你來籌劃一場建築設計大賽，你會着重考量哪些方面呢？”

“籌劃一場比賽？請問有資格限制嗎？”

付姮明笑着搖搖頭。

短暫停頓，林亦洋重新擡頭，“我想，除了考察建築設計的基本能力，獨創性、創新性和宜人性都是必要考量的點。在匹配大賽主題的同時，我希望大賽也能着重考量選手在設計建築材料方面的選用。”

建築材料？

汪珊眼底閃過驚訝，很快掩蓋下去。

“在舊城市結構亟待改造，新城市快速崛起的當下，老舊建築拆除改造的建築垃圾，已經成為城市改造發展的棘手問題，雖然科技處理方式在不斷進步，但目前還沒有十全十美的解決辦法。相比從末端着手，我個人認為不如從起始解決問題。近幾年來，國内外針對建築主體材料的創新逐漸趨于成熟，成本也在逐步穩定，如果可以通過大賽的開辦讓參賽選手以及行業人員逐步認識到建築業應有的更新換代，并在未來逐步落實，獨屬于建築設計大賽的意義會更具有實踐價值！”

話尾最後聽到一絲輕笑，汪珊一轉頭，那是一種她許久沒在付姮明臉上見到的，充滿期待和興奮的笑容。

還記得一年前付姮明和自己閑聊起畢業後的想法，怎麼會這麼巧，林亦洋今天想做的事情，條條踩在付姮明的點上。

幾乎如出一轍——

也不知這倆打着颠覆行業想法的學生，湊在一起，究竟會碰撞出什麼火花。

送走最後一個面試的學生，汪珊看看手表，正好兩點出頭。

“定了。”

“定了！除了研一的那個，林亦洋我一定要他入隊的！”

顯然是一個想法，汪珊了然點頭。

“哎，我問你，你當初做調查的時候，是不是就知道你小學弟有同樣想法了？”

意外搖頭，這點付姮明當初真不知道。

之前隻是想如果林亦洋的身份做實，可以通過他和業内大佬搭上線，做起事來能方便不少。最初想要林亦洋入隊，是因為林桉的緣故多些。

但經過今天的面試，付姮明反倒多了幾分因為林亦洋他本身而想要他入隊的真心。

晚課結束前，林亦洋就收到了面試成功的通知。

麻溜拿上書包到經濟系逮人，順道去校門口吃夜宵。

“你面試通過了？”

見面第一眼，何念就把真相把握了完全。

“非常正确！所以今天請我親愛的男朋友吃夜宵！補補腦子！”

邊吃邊聊了些今天面試的經過。

何念覺得林亦洋入選是意料之中，雖然有些想法放在現在，能力還有限，但并不意味着将來沒有可能。俗話說每一個巨大的改變，都開始于偉大的夢想，如果連想都沒有，何談實踐——

開春之後，天氣轉暖，夏實的遊泳館在冬季閉館之後，迎來了新一次的開放。

“你這學期還要繼續辦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