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硯舟感受得到的不隻是林驚鵲撕咬般的親吻,還有屬于一個男人的赤裸滾燙。
在林驚鵲再次被放倒在床上的時候,他伸手牢牢的抱住谯硯舟的脖子,聽到鏡頭走位的聲音,林驚鵲亂了呼吸,執拗糾纏的唇舌松開埋在谯硯舟的脖子裡,脫口而出的是在心中念了千百次的名字,“硯舟……”
鄭導的聲音從空蕩的那頭傳過來,“林驚鵲,臉露出來。”
林驚鵲按照導演的要求,擡起埋在谯硯舟脖子裡的臉,B機位移動,呈現在鄭一飛監視器中的那張臉上有溫熱的水澤在流動。
林驚鵲不動聲色的仰着臉,将眼底湧上的熱意退了回去。
這時,谯硯舟撐着床榻的手,放到了林驚鵲的臉上,寬大的手掌張開能完整的覆蓋林驚鵲的臉,但他隻是彎曲着手指輕輕擦去了他眼角的淚水。
“卡!非常好!”鄭一飛激動的從導演椅上站起來,拍着手稱贊道,“太完美了,是我想要的感覺。”
谯硯舟從林驚鵲的身上站起來,擡手止住了工作人員上前的腳步,體貼的給林驚鵲留了空間。
“硯舟,我說過的,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就是一幅美景。”
“還有驚鵲,剛才給我的感覺,一瞬間夢回十年前的譚昕。”
說完,鄭一飛根本又繼續去跟副導演叨叨了,“我就說過,他倆最有cp感吧。”
林驚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走回到導演身邊時,谯硯舟已經不知去向,跟導演确認鏡頭沒有什麼問題後,自顧自的回了化妝間換衣服。
林驚鵲換好衣服出來,梅姐将手中正在翻閱的雜志扔回了桌上,說道,“鄭導給了你三天的假期,稍作修整再進組拍外景,明晚在金悅有個業内的酒會,你跟我一塊去。”
“知道了。”
梆梆——
“進來。”
“林老師,打擾了。劇組今天開放了媒體探班,鄭導讓您去一趟前面。”
“好,知道了。”打發走來通知的工作人員,梅姐站起身準備和林驚鵲一同前去,“走吧,昨天和敏慧姐說好的,采完我們就直接去機場了。”
采訪場地中,林驚鵲被大家讓到了中心的位置,接過了媒體們的話筒,配合着回答大家的問題。
新娛樂記者的位置靠前,也是最先發難的,“請問林老師怎麼看待谯老師昨天微博熱搜的問題?”
林驚鵲張口,四兩撥千金的與刁難的記者周旋,“在演員這條路上,他是一個極有表演天賦的演員,我們望塵不及時刻在追随前輩的腳步;在私生活中,他是一個有擔當的成年男人。”
“林老師,有劇組人員爆料,谯老師那天晚上拽着的人是你,請問這是真的嗎?你們之間是否像新聞中所講的那樣?”
林驚鵲知道自己遲早會被神通廣大的記者拔出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歪頭看了一眼提問的記者,莞爾一笑,回答道:“還要感謝谯老師那天把我載回了酒店,不然就要被大家拍到我酒後露宿街頭的新聞了。”
“那我今天就要想想怎麼打扮,挽回自己的美男子的臉面,畢竟明星的人設還是挺重要的。”
林驚鵲的話引得現場的人頻頻笑出聲,大家都快忘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直到,谯硯舟一身休閑西裝走出來,記者手中的閃光燈對着他閃個不停。
許時序讓開位置,沖站在他身邊的谯硯舟說道:“舟哥,你站中間吧。”
“沒事,就在這吧。”
林驚鵲的目光自谯硯舟走過來後,也跟着記者一同落在了他的身上。
聽到谯硯舟拒絕的話,林驚鵲背在身後的手指蜷縮在一起,指骨泛白,手指越握越緊,借着疼痛緩解心中的難過。
現在就連跟他站在一起都不願意。
記者從谯硯舟出場就一窩蜂的湧過去,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林驚鵲悄悄退到了場外,望着谯硯舟的目光中,蕩着無盡的傷懷之色。
梅姐上前與他并肩站在一起,望了一眼場内的景象,回頭說道:“我們走吧,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
“走吧。”林驚鵲率先轉身往外走去,劇組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着。
“林老師,稍等。”阿澤從劇組内追出來喊住了準備上車的林驚鵲一行人。
阿澤跑到林驚鵲面前,将手中拿着的東西遞給他,說道:“之前林老師不小心掉在片場的錢包,谯老師讓我送過來。”
林驚鵲單手接過自己的錢包,整理好表情道謝,“謝謝。”
去機場的一路上,林驚鵲都沒有再開口,錢包中有什麼自己很清楚,現在被谯硯舟還回來,裡面的東西肯定是看見了。
照他現在躲避自己的狀态,隻怕是會躲得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