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硯舟下戲後,助理阿澤将他的手機和水杯遞給他,說道:“舟哥,剛才有人給你發消息了。”
谯硯舟解鎖手機看完谯明琛給他發的調侃信息,看看時間這個點應該是沒睡呢,直接反手一個電話撥了過去,“怎麼回事?”
谯明琛沒想到自己這條信息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平日躲他跟老鼠躲耗子似的人,竟然主動給他打電話了,“我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嗎?”
“你的消息就說了一句林驚鵲因為我打人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事情的始末,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會打人,以及你在哪裡看見他打人的。”
電話那端的谯明琛被他一連串的問題追問的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自己這個表弟平日裡極少喜形于色,有時候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從容連他這個表哥也是欽佩的,現在卻在嚴肅且坦率地追問着一個男人的事情,這個男人前幾天剛和他傳完绯聞。
谯硯舟該不會真的喜歡上男人了吧?
真是這樣的話,老爺子那邊怕是要瘋的。據他所知,老爺子最近可是在世家中不遺餘力的在給谯硯舟挑選媳婦。
谯明琛暫時壓下腦海中的想法,将自己參加宴會所看到的聽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轉述給了谯硯舟。
谯硯舟聽完事情的始末,當下有點語塞,緩了緩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他沒受傷吧?”
“沒有。”隔着電話他都能聽到谯明琛愉快的笑聲,“明明是被他打的那個小明星更吃虧。”
谯硯舟歎了口氣,“那就好。”
呵,跟水清淺談戀愛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關心過人家。
谯明琛難得能有機會揶揄自己這個表弟,當下便八卦的問道:“你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連續幾場的大夜戲,谯硯舟的臉上布滿了疲憊,一聲無奈的歎息從喉嚨中發出,“沒有。”
“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挂了,我要去拍戲了。”為了阻止了谯明琛繼續八卦,谯硯舟語速飛快的說完便挂了電話。
谯硯舟的眉頭緊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是真是沒有想到林驚鵲會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這個圈子中酸他的、诋毀他的人有很多,難道每一次都要跟人去打架嗎?
兩天後,林驚鵲收拾行李帶着陳晨坐上飛往西北的飛機,再次進組了。
這次轉場拍攝外景的内容,主要人員就是導演和林驚鵲,隻有那麼幾場戲份是需要谯硯舟出場的,都統一放到了最後拍攝。
林驚鵲下飛機後坐上劇組接人的車,又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才到了劇組下榻的酒店。
林驚鵲示意陳晨先回房間,自己跟着工作人員往導演的房間走去。
林驚鵲走進鄭一飛的房間時,他正在争分奪秒的跟剪輯師商量進度。
“導演,我來了。”
鄭一飛聽見林驚鵲的聲音,從工作桌上走過來,示意林驚鵲坐沙發上,“驚鵲,外景的條件隻能這樣,辛苦自己克服一下。”
“沒關系,還有床睡,還有熱水澡可以洗,已經很好了。我之前拍《修仙傳》的時候出外景拍攝還睡過帳篷呢。”
鄭一飛說道:“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能吃苦的演員,也很有追求。”
“劇本都看了吧,這次外景主要是拍攝你在外領兵打仗的戰場部分,進組之前要求你訓練的騎射,都要在這段時間展示出來。”
鄭一飛頓了頓,繼續說道:“會很辛苦。”
林驚鵲聽明白了導演的言外之意,立刻表示,“應該的,一切聽劇組的安排。”
“那就行,你一路過來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按時上戲。”
林驚鵲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經意的問道:“谯老師也來了嗎?我記得有幾場戲是和谯老師的對手戲。”
“他這幾天回去跟發行和院線談合作了,他想着過完十一之後上映,所以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是在和時間賽跑。”
“過幾天,他會進組的。”
林驚鵲再次進組已經一周了,這一周内他每天不是穿着十幾斤重的铠甲拍攝戰場上兩軍對峙的畫面,就是坐在棚内拍攝排兵布陣的文戲。
進入七月的天氣很快熱了起來,還要穿着厚重的铠甲拍戲簡直是一種折磨,他的後背上不可避免的起了很多的疹子。每晚下戲了,陳晨都會給他擦痱子粉,但往往是舊的沒有完全消掉新的又布滿了後背,真是苦不堪言。
他和導演還好,起碼堅持不住了還能去房車中涼快涼快,群演可就沒那麼好的待遇。
林驚鵲舉着陳晨給自己的移動風扇對着臉小心的吹着,以防弄花了剛畫好的妝容,“你一會兒給劇組人員定一些冷飲,這天太熱了,萬一中暑了就不好辦了。”
“我知道了,林哥。”
為了加快拍攝的進度,主創團隊也想早點結束這種折磨,他們這幾天基本都是從早到晚的磨戲,将原本的拍攝加快了許多,這也就導緻谯硯舟不得不提前進組。
谯硯舟再次進組,看到鄭一飛和林驚鵲的時候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