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喜歡聽音樂會嗎?我這周在藝術中心會有一場小提琴的演出,公益性質的,演出賺取的所有門票費用會捐給慈善基金會,用作先天心髒病的治療。”
“不好意思,林小姐。我這段時間會有點忙,可能沒有時間去聽音樂會。”
林煙可能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直白的拒絕過,怔愣了一會兒又恢複了自己善解人意的樣子,說道:“那谯先生喜歡什麼,我們可以一起找時間去體驗。”
谯硯舟不是看不出來林煙對自己有好感,但他當下沒有相親結婚的欲望,隻能當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人。
“我喜歡一個人在家睡覺。”
林驚鵲控制不住自己從心底蔓延的悲傷,前有水清淺,現在又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家世良好的女人,在隐晦的表達着對谯硯舟的中意。
反正轉來轉去,就是不可能是自己。
林驚鵲招手把不遠處的經理叫過來,指着樓下谯硯舟的位置說道:“去開一瓶Romanee-.Saint--Vivant送給這桌。”
“林先生,這……”
曲總交代過,林先生在「煙雨樓」吃飯,有什麼需求都滿足他,但眼下這事情……經理也是看破不敢說破啊。
林驚鵲沒有時間顧忌經理心中在想什麼,從口袋中拿了一張卡遞給經理,“從這張卡裡直接刷就行,那桌和包間的一起結了。”
他想要谯硯舟也嘗嘗一個人獨行的酸澀。
這邊,經理按照吩咐将開好的酒親自送到了谯硯舟的餐桌上。
谯硯舟疑惑的問道:“我并沒有點酒。”
“是一位先生點給您的,另外您這桌的帳單,那位先生已經結過了,他讓我轉告您,祝您相親愉快。”
他伸手拿過那隻酒看了一眼,是一款以口感酸澀出名的羅曼尼,再一思考「煙雨樓」背後老闆和林驚鵲的關系,便也知道是誰讓經理送的酒了。
谯硯舟将酒放在桌子上,跟經理說:“我知道了。”
經理見狀完了彎腰,便離開了。
林煙也是第一次遇見相親被人送酒的狀況,好奇的問道:“是你的朋友嗎?”
谯硯舟笑了一下,不點頭也不反駁。
林驚鵲回到包廂,已經沒有了跟張成周旋的心思,直白的告訴他自己不可能跟方瑞出現在一部戲了,給他作配的。
說完,直接拿上自己的東西從後門離開了。
梅姐看着林驚鵲潇灑離去的身影,暗罵了一聲兔崽子,又轉頭賠笑給導演解釋。
這邊,谯硯舟将林煙送出門之後,又返了回來,坐在門口的方向,等着林驚鵲出來。
但他隻等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梅姐和張成導演。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喊住梅姐,“林驚鵲呢?”
梅姐沒想過會在這裡遇見谯硯舟,說道:“他已經走了,你找他有事嗎?”
谯硯舟一直坐在這裡都沒看見林驚鵲出來,覺得應該是從類似員工使用的後門走了,便也沒說什麼,轉頭又跟面前的張成導演寒暄,“張導,好久不見啦。”
“是啊,上次見面還是星光盛典的時候。”
“有時間可以一起吃個飯。”
沒等到林驚鵲人,谯硯舟便也不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三兩句解決寒暄後直接開車離開了。
林驚鵲打開家門看着站在門外的辛卿和曲徑兩個人呢,無語的按住了額頭,他想過餐廳的經理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曲徑,但沒想過曲徑上門的速度會這麼快,而且還是帶着辛卿一起來的。
林驚鵲将人讓進屋内,讓他兩随便坐,走進廚房拿了三支酒杯回到客廳,直接盤腿坐在地毯上。
他從桌子上拿起曲徑拎過來的酒打開,一人倒了一杯,不死心的問道:“這酒是哪裡來的?”
曲徑自然舒緩的展開雙臂靠在身後沙發椅背上,一雙深眸默默盯着林驚鵲,說道:“你不是中午豪氣的在「煙雨樓」讓經理給你刷了瓶酒嗎?”
“這就是。”
林驚鵲捏着酒杯的手不可察地微頓,仰頭一口喝完杯中酒,說道:“這樣啊。”
辛卿将他空着的酒杯滿上,從沙發上下來在林驚鵲身邊學着他的樣子坐下,“我以前猜測你有一個喜歡很久的人,但我從來沒想過那個人會是谯硯舟。”
“小鳥,你這些年太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