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月打了個響指,笑的更開心了,不愧是自己老弟,非常的上道。她邁着愉快的小步子回到林驚鵲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語氣玩味道:“走吧,讓你嘗嘗傍金主的味道。”
“一會兒有什麼喜歡的收藏品告訴老姐,老姐都給你買。”
林驚鵲姐弟兩再次回到場内的時候,慈善晚宴已經開始了,他拉開主桌的位置坐下,一擡頭就看見了坐在他對面的谯硯舟以及他身邊身着一襲煙粉色抹胸長裙的林煙。
林驚鵲緊緊盯着坐在對面的一雙碧人,幽深的黑眸藏着暗湧,挺直的脊背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跟他平時灑脫的樣子完全不符。
谯硯舟微微側頭,迎面撞上了林驚鵲冷峭中帶着苦澀的目光,不由自護的凝住了呼吸。
恰逢他身邊的林煙側頭與他小聲說話,他便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林驚鵲強裝鎮定的收回視線,内裡的情緒卻如同驚濤駭浪般的洶湧,一種說不上來的酸痛,翻滾着沖上了他的咽喉處。他慌不擇亂的抓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完杯中的香槟,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谯硯舟的視線停駐在林驚鵲喝空的酒杯上,腦海中又想起了他前幾次喝醉的場景,與身邊的林煙說了聲“失陪”後,腳步不由自主的往林驚鵲消失的地方走去。
谯硯舟在洗手間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林驚鵲的身影,想着他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了,便準備去外面觀景台的位置再看看。
卻在路過一旁的儲物間時,被突然伸出來的手拽進去,緊貼着一句身軀撞在了牆上。
他曲肘正要反擊時,腰上多了一隻胳膊緊緊地摟着他,頸邊伴随着潮熱的呼吸,傳來了沙啞的聲音,“硯舟……”。
谯硯舟一瞬間卸去了渾身的力氣,門縫透出的微暗光線,映在他幽沉的眼眸中,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光芒。
忽然,谯硯舟像一隻獵豹似的在黑暗中準确的抓住林驚鵲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猛地翻身調換位置将人壓在了牆壁上,微彎着腰用冶銳的目光注視着他,“想做什麼?”
“剛才聽見我在衛生間喊你,為什麼不出聲?”
雖然被谯硯舟反制在牆上,但林驚鵲放在他腰間的那隻手并沒有被禁锢住,這也就造就了他此刻的放縱。
白嫩修長的手指從他的腰後緩慢滑到皮帶扣上,又慢慢沿着腹肌移到胸口肩膀,最後輕輕地捧住谯硯舟的左臉,壓下心底的苦澀,問道:“你和那位小姐進行到哪一步了?”
“見家長?”
“接吻?”
“還是上床了?”
谯硯舟眯起雙眸,一貫清淡的聲音中帶着少見的強勢回答:“這是我的私事。”
黑暗中,林驚鵲将自己消瘦的身體往前靠了靠,隻要擡頭就能吻上肖想已久的渴望,薄唇一張一翕間林驚鵲嘴中的酒氣噴在谯硯舟的下巴上,“都沒有啊。”
“那為什麼不試試男人?說不定,我也能讓你快樂呢?”
他對谯硯舟的心動不是一時一刻,過去的十年,他像苦行憎一樣壓抑着這份躁動,經年累月的克制演變成了他後知後覺無法控制的渴望。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的笃定,他這一輩自己就是想要眼前這個人。
林驚鵲避開谯硯舟涼薄的目光,閉了閉眼,擡頭吻上了谯硯舟的唇。
他用力掙脫被谯硯舟壓制的右手,繞到他的後頸上虛虛的抱住他,低啞的聲音中帶着乞求,“硯舟……”
谯硯舟就這樣看着他,放在頭頂禁锢林驚鵲的手瞬間緊握成了拳,反複地松開又握緊,喉結滾動,壓印着内心不知從何而來的暴虐和蠢蠢欲動。
但是,當林驚鵲嫩滑的舌頭舔過他上唇的唇珠,試圖往更深的地方侵犯時,谯硯舟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按下心中的情緒,說着:“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林驚鵲感覺自己的唇上還停留着剛才體會到的柔軟,飽含真誠與愛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都喜歡。”
谯硯舟望進那雙泛着漣漪愛意的眼睛,規律的心跳亂了頻次,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低頭以更兇狠的方式親咬着剝奪了他的呼吸,一同被掌住的還有林驚鵲的感情。
谯硯舟探進他口中的舌頭又兇又燙,纏着他的舌尖吮的又狠又痛,水漬聲清晰地回響在這個不足兩平米的空間中,攪亂了他的心神。
他之前從來沒有情愛經驗,拍戲時的親吻都是借位,要麼就是替身,現在被谯硯舟激烈的吻刺激的無意識的發出了哼聲。
林驚鵲放在谯硯舟後頸的手,不自覺的揪住了他後腦的頭發,頭皮上驟然施加的力道,讓谯硯舟停下了進犯的動作。
谯硯舟将人抱在懷中,順着林驚鵲的後背幫他平穩呼吸,問着:“還想要嗎?我今天都滿足你。”
林驚鵲僵着身子看了他好久,開口問道:“我想要的挺多,不是隻求這片刻的溫存。”
說完,推開儲物間的門徑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