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哥……”
辛卿攬住林驚鵲,感覺自己肩膀處的襯衫衣料慢慢緊貼在身上,開口說道:“小鳥,不行就換一個人吧。”
“在喜歡他這件事情上,你努力了,嘗試了,沒有結果就放過自己吧。”
破碎的嗚咽從林驚鵲的後肩溢出,肩膀随着抽泣劇烈起伏,“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是我?”
辛卿歎口氣,“感情這種事,左右不了。”
“我知道。”林驚鵲擦幹自己的眼淚,給自己又到了一杯酒,“我隻是需要一段時間。”
“一段可以讓自己放下的時間。”
“我給你出個主意,不行你就試試曲徑的方法,開始一段全新的戀情,覆蓋谯硯舟的存在。”
林驚鵲笑出了聲,“他才是馊主意呢,他要是能想得開當年也不會在曉曉出國以後,夜夜買醉。”
辛卿跟林驚鵲碰杯,笑道:“那倒是。”
林驚鵲心裡有事,酒喝的很快,不一會而就跟上次似的喝的不省人事了,辛卿将他拖回床上放好,就關門離開了。
Last Dance酒吧,是圈内人最愛來的地方。
有的人來這裡是為了尋求一響貪歡,有的人來這裡是希望可以釣到一個金主,加快名利雙收的步伐;但林驚鵲來這裡隻為買醉。
今天是林驚鵲準點出現在Last Dance的第三天,注意他許久的人終于開始出手了。
“林老師,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一起喝一杯?”
白願,前幾年選秀出道的小生,憑借在一個綜藝節目上翻唱《愛你不停》又唱又跳的走紅,今年在嘗試轉型影視,在一些電視劇中出演配角磨煉演技。
林驚鵲出來買醉的意願很強烈,上來點的就是後勁很大的威士忌,他用手裡的酒杯和白願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說道:“我想一個人待着。”
趕人的意味很明顯。
白願的目的可不是隻喝一杯酒,根本不顧林驚鵲的冷臉,徑自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來,說道:“林老師,我看您已經坐這好幾天了,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林驚鵲端起自己的酒杯,說道:“跟你沒關系。”
白願放下自己的酒杯,往林驚鵲的方向移動屁股,雙手抱住他的手臂,用那雙畫着全包眼線的大眼睛盯着林驚鵲,笑着說:“林老師,你告訴我不就有關系了嘛。”
林驚鵲潔身自好,平常圈内的人纏上來,他冷言冷語的拒絕,對方也就識趣的走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難纏的人,當下直接冷着一張臉望着舞台的方向不說話,希望白願能識趣的換個目标。
但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難纏程度。
白願深深地看了林驚鵲一眼,起身往舞台DJ的位置走去,小聲交談一番過後,場内的音樂變了氛圍,白願站在聚光等下,拿着麥大聲地說道:“這首《有點甜》送給今晚不愉快的林先生,願他從此刻起有一個好心情。”
白願的話音落下,場内爆開轟鳴的尖叫聲,大家抻着脖子在尋找他口中的林先生。
「恒業」地産的郁述約了谯明琛談事情,郊區有一塊新的地皮要拍賣,郁總一個人吃不下,找上門來尋找合作開發。
谯明琛剛走進來,就碰上了上台獻唱隻為博佳人一笑的場景。
谯明琛側頭,酒吧的經理識趣的上前說道:“林先生已經連續光顧三天了,台上那位是第一次搭讪。林先生基本每次來都是坐在散座中一個人喝酒,一瓶威士忌,喝完酒走。”
谯明琛點頭,“這樣啊。”
台上的白願還在用盡力氣的揮舞着手臂又唱又蹦的,林驚鵲将杯中最後一口酒喝完,抓起仍在沙發上的棒球帽扣在頭上,踉踉跄跄的往門外走去。
谯明琛看到林驚鵲的樣子,皺了皺眉,沖身邊跟着的助理肖崇說道:“讓李叔開車送他回去。”
“好的,老闆。”
初冬的寒風帶着刺骨的冷意掠過林驚鵲的面頰,剛剛酒吧中積攢的燥意當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拿着手機站在馬路邊正準備給助理打電話,昏黃的燈光投射在林驚鵲身上,拉出一個斑駁陸離的影子,孤零零的像在城市中遊蕩的野鬼。
“林先生,谯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林驚鵲扭着昏沉沉的腦袋回頭,發現身後站着一個一身西裝的精英男,“哪位谯先生?”
肖崇面無表情的說道:“谯明琛,谯先生。”
林驚鵲收起自己的手機,“多謝。”
“不客氣。”等李叔将車開過來之後,肖崇上前拉開車門,禮貌伸手,“林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