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硯舟在林驚鵲這裡,擁有一切肯定回答。
林驚鵲讓谯硯舟送他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後,再次返回了金陵府。
隻不過這次從偶爾的夜宿,變成了長住。
阿澤來送優盤的時候,順便按照谯硯舟的吩咐采購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給空蕩蕩的冰箱補貨。
谯硯舟将優盤交給林驚鵲,告訴他書房裡電腦的密碼後,就拎着那一袋子沉甸甸的物品,走進廚房準備晚餐了。
半個小時後,谯硯舟聽見了林驚鵲下樓的咚咚聲。
半分鐘後,身上多了一個大型挂件,他無聲地笑了一下,“确定了?”
“嗯。”林驚鵲的臉埋在谯硯舟的背上,嘴裡囔囔的說道:“我把它砸碎了,扔進馬桶沖走了。”
“這不是挺好的。”
谯硯舟用這種奇怪的姿勢陪林驚鵲站了一會,扭頭看向身後,“你再不松開我,我們今晚的晚飯就沒有着落了。”
林驚鵲松開圈着谯硯舟的胳膊,探頭看向台面五花八門的食材,問道:“晚上吃什麼?”
“香煎三文魚和牛油果沙拉。”
“哦,又吃草啊。”林驚鵲打開冰箱,從裡面拿了一瓶谯硯舟最喜歡的檸檬水,“那你做吧,我去打會遊戲。”
這一夜,林驚鵲吃飽喝足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精神抖擻的回了劇組。
劇組停工的每一天都在燒錢,現在風波過去了,張成昨晚就在群裡通知了,今天下午恢複拍攝。
林驚鵲換好妝造從自己的化妝間出來,路過楚客寒的化妝間時,從未關嚴的門縫中聽見了楚客寒的說話聲,看樣子實在跟家裡人打電話。
“我說了,我跟江海離婚了,過幾天就去領離婚證。”
“他是說,淨身出戶,可我也不能一點傍身的東西也不留給他啊,日後他怎麼生活呢。我和小海會走到今天的境地,不能說我也一點責任都沒有,如果我能多了解一些小海的心思,給他多一點愛護,我和小海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媽,這些年,您一直話裡話外的嫌棄小海的出身,可我十八歲第一次遇見小海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些啊……”
這些都是别人的隐私,林驚鵲聽到這些已經很不禮貌了,他比了個手勢示意陳晨閉嘴,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了。
張成看見林驚鵲走過來,立刻起身,上前關懷的問道:“驚鵲,這幾天都還好吧。”
“挺好的。”林驚鵲知道導演對自己關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谯硯舟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微一颔首道:“謝謝導演的關心,我還好。舟哥讓我轉達您,停工的這幾天産生的經費問題,「舟歌」會加在第二筆投資中。”
“哈哈哈……好,經費當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林驚鵲跟導演說完話,就在角落裡陳晨擺好的小凳子上坐下來,打開手中劇本,看着等會要拍的戲份,口中小聲念着台詞,偶爾停下來琢磨人物的心裡變化。
林驚鵲猜到楚客寒這幾天的日子不太好過,但在劇組看到他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之前想的太過簡單了。
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楚客寒經過江海這一遭打擊,變得落寞與沉寂。
楚客寒來到片場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跟導演簡單地交談過後,準備開始拍攝。
張成把兩人喊道跟前講戲,“這場戲的看點,是秦朗終于掌握了孟醒雙重人格的證據,以及第二人格孟疏殺人的事情真相。難點主要在于兩人的心裡表現,秦朗要表達出自己内心的痛苦;孟醒此時準确的說應該是孟疏,要表現出秦朗終于在自己破綻百出的相處中,确定自己就是兇手後的瘋狂和落寞。”
“這場戲份很重要,我預留了兩天的時間拍攝,今天拍不出來,明天繼續磨。”
兩個小時之後,張成恨不得給自己拍手鼓掌,誇誇自己的聰明才智。
兩個小時,他已經罵人罵累了,調整好呼吸之後說:“今天先到這裡吧,客寒你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人物情緒,明天繼續。”
楚客寒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了劇組的拍戲,既然導演給他留了顔面,讓他自己回去調整狀态,他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跟導演緻歉之後,連妝都沒卸,帶着助理直接回了酒店。
楚客寒走後,張成立馬變了一張臉,問坐在一旁的副導演,“什麼時候吃飯?吃完飯林驚鵲拍殺人的戲份。”
副導演看了一眼一邊一喊停,就抱着手機笑個不停的林驚鵲,再看看失落而走的楚客寒,再次感歎一句:真是有人蜜裡調油,有人家中冷鍋馊飯。
副導演收起手中的計劃表,聽張成的話打開手機在群裡找到生活制片問了一句,【@生活制片:什麼時候開飯?導演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