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驚鵲睡到自然醒,收拾了一番,從車庫裡開了谯硯舟一輛奔馳,回父母家吃飯。
紅綠燈間隙,梅姐的電話打了進來。
林驚鵲跟着指示燈轉彎,輕敲了兩下耳機,接通梅姐的電話:“梅姐,什麼事,我在開車。”
“那你等會空了給我回個電話。”
“好。”
半小時後,林驚鵲将車停在家門口,沒有下車,而是先給梅姐回電話。
短暫的忙音後,電話接通,“梅姐,什麼事?”
“驚鵲,之前我跟你說的Y家汽車代言的事情,今天他們跟我對接的副總,說這件事情被上面叫停了,大概率是要換掉你。”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這件事應該是「明閱」的意思。”電話那端的梅姐頓了片刻繼續問道:“你和「明閱」是有什麼過節嗎?他們要這麼搞你。”
梅姐說代言叫停的時候,林驚鵲就有預感這件事情是那位燕總的手筆,“梅姐,這件事情先這樣吧,回頭我自己處理,要是實在不開心你就出去度幾天假,費用我給你報銷。”
“去你的……”林驚鵲有這份心,梅姐還是很高興地,“你心裡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度假……這件事情就不必了,我正好趁着空閑的這段時間幫你挑挑劇本。”
林驚鵲安撫好梅姐的情緒後,下車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件事情,林驚鵲沒打算跟谯硯舟說,他跟燕總的關系本來就不好,沒必要再為了他雪上加霜,一個代言沒了就沒了。
第二天,在家吃了媽媽做的午飯,又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睡醒後換了一身衣服開上車往城外的方向,去跟辛卿他們聚餐了。
難道的大家都有時間,曉曉提議大家去野營的建議,獲得了一緻認可,主要是曲徑這個老婆奴的認可,帶着采買的物品去蟠龍山野營。
春去夏至,天空藍的炫目,林驚鵲和曲徑合力在草地上堅實的地方将帳篷搭好後,坐在地上感受着夏日的晚風,風中夾雜着樹木和綠草地的氣息,帶來無邊無際的靜谧。
林驚鵲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走到辛卿身邊,他正在和自己的先生吳意在烤肉串,吳意将手中的肉串在爐子上翻轉,當肉串滋滋冒油的時候,他熟練地撒上一小把孜然和少許的鹽,香噴噴的烤串就好了。
辛卿将烤好的肉串放進盤子中,示意林驚鵲拿給坐在一旁等着投喂的曲徑和嚴肅,“給他們吧,小意給你烤蔬菜,需要等會。”
林驚鵲将盤子中的肉串拿到桌子上,伸手叉了幾塊西瓜和猕猴桃放進嘴中,坐在一旁聽大家聊天,時不時的插幾句話。
很快,吳意就将單獨給林驚鵲準備的烤蔬菜和三文魚放在了他面前,說道:“快吃吧,等會就涼了。”
大家邊吃邊聊着自己的近況,林驚鵲面前的蔬菜都被他塞進了自己的肚子中,喝了一口面前的無糖可樂沖淡嘴裡的香料味,打了一個飽嗝說道:“好飽,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嚴肅拿着手中的竹簽子,說道:“簡單,不當演員你就可以随便吃了。”
“不當演員,也不能随意的吃喝,變胖了就會油膩,走出去會被大家叫油膩大叔的,不好聽。”
“哈哈哈……”林驚鵲的話将曲曉逗樂了,“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突然聽見你的冷笑話,還有點适應不過來。”
“不是這樣嗎?”
林驚鵲指着曲徑,說道:“要是曲徑變成一個油膩的大叔,你還會喜歡他嗎?”
“會啊,他滿臉皺紋了,我都喜歡他。”同曉抱住曲徑的脖子,用眼神挑釁林驚鵲。
眼前兩人的婦唱夫随,逗笑了一衆人,個個笑的前仰後合的。
其中,嚴肅笑的最誇張,“小鳥啊,你哪一次跟曉曉鬥嘴赢過啊,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吸取之前的教訓,林驚鵲直接舉手示意自己投降了。
吃飽喝足之後,林驚鵲陪着曉曉去遠處草坪的空地上吹泡泡了。
曉曉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個超大的噴射狀泡泡機,林驚鵲站在旁邊幫她手動吹泡泡,吸引了一大幫小孩子,現在曉曉就是這群孩子王,帶着一群小孩子站在泡泡中,又蹦又跳的戳泡泡。
林驚鵲吃東西的時候将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跟着同曉來玩泡泡機的時候,忘了将手機帶出來,自然也就不知道谯硯舟給他打了很多的電話。
夕陽西下,當天空最後一抹斜陽隐去後,谯硯舟的車沿着蟠龍山彎折的車道越攀越高,停在了他們野營的位置。
兩道由遠及近的光束吸引了曲徑等人的視線,谯硯舟打開車門迎着幾個人打量的目光走到他們野營的桌子前,“你們好,我是谯硯舟。”
曲徑最近正在和谯家合作一個項目,便主動招呼谯硯舟,“快坐,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谯硯舟在林驚鵲的位置上坐下來,“我下飛機去他父母家準備接他回家,伯母說他跟你們來這野營了,給他打電話也沒打通,我就直接過來了。”
“他剛才跟曉曉去玩泡泡機了。”曲徑說完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機,“沒帶手機。”
确定人真的在這裡之後,谯硯舟也就放心了。
在場的人上次在曲徑的婚禮上,基本都見過,也不是生人,谯硯舟也就放開了,坐在椅子上跟大家聊天,等林驚鵲玩夠了回來。
吳意聽聞谯硯舟剛下飛機,都沒有顧上吃飯,當下又返回路邊烤了一塊鲳魚,搭配幾串青菜,烤好後放在了谯硯舟的面前。
“謝謝。”吳意放在面前的食物,香味撲鼻,谯硯舟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找人,是真的餓了,也不客氣直接吃了起來。
谯硯舟将最後一塊魚肉放進嘴中時,聽見了兩道不同的聲音,林驚鵲和同曉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理論什麼,漸行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