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視線太過熾熱，顧歡與他對上視線，歪頭疑惑。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沾到嘴角了。”黎知修靠近他，用紙巾細心擦拭着他的嘴角。

顧歡被他的忽然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莫名的緊張。

好近，被他的氣息包圍了，鼻尖全是他的味道……

我還要繼續吃嗎？

最終食欲戰勝了緊張感，顧歡吃下最後一口，發出了滿足的歎息。

對面的秦悅川早就看不下去了，也被狗糧喂飽了，翻白眼後低頭玩手機。

從地鐵站出來後，顧歡深深吸了口氣，秦悅川被他的小動作逗笑了。

“嫂子，有那麼臭嗎？”

顧歡瞪了他一眼：“别叫我嫂子。”快步走向黎知修，指着秦悅川悄聲，“他的鼻子絕對不太好。”

“喂！我聽得到！”秦悅川走過去想給他一個爆錘，被黎知修一瞪，慫了。

他不滿地撇着嘴：“幹嗎一直否定我啊！”

顧歡一臉真誠：“你沒聞到一股尿騷味嗎？”

“聞到了啊，習慣就好。”秦悅川走了幾步，猛回頭，“對了！我要辟個謠，巴黎不是每個地鐵站都有尿騷味，這隻是你們運氣不好。”

黎知修在旁邊補充說明：“他從小在這邊住，多多少少經曆過。”

顧歡默默比了個拇指：“辛苦你了。”

秦悅川微微一笑，擡頭看着天空，帶着些感慨：“巴黎挺好的，人也好，每個地方都充滿熱情和浪漫。”

他伸手對着天空張開手指，似乎要把天上的雲朵抓下來，做成花。

街邊紫色薰衣草開得旺盛，盛滿法國風情的花牆似乎要把他吞噬，而他目光閃爍，似乎也享受其中。

蝴蝶沉醉在花海中。

這個念頭在顧歡頭腦中浮現，他對秦悅川有點改觀了。

也許可以相信黎知修的眼光。

雖然秦悅川在某些方面不可言說就是了。

顧歡擡頭去看黎知修，兩人似乎心有靈犀，黎知修也剛好低頭看向他。

“我好像懂了點什麼。”

他對法國的愛，不僅僅是浪漫這麼簡單，又僅僅隻是浪漫這麼簡單。

“走吧，就在前面了。”秦悅川轉過身子朝他們一笑，倒也有些溫柔。

“知修，嫂……咳”顧歡一記刀眼飛過去，他連忙改口，“顧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