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修趁着顧歡慢吞吞洗澡的空隙迅速沖了個澡,吹幹頭發後回到顧歡房間,顧歡竟然還沒洗完!
他敲門催促:“洗好了沒?時間太久了!”
裡面一直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黎知修生怕顧歡摔個四仰八叉,剛要開門進去就迎面撞上了剛洗完澡的顧歡。
顧歡一臉懵地看着黎知修着急地上下左右檢查自己,總感覺這個場景有點熟悉。
“你沒事吧?”
“我需要有事嗎?”
他想起來了,他和黎知修第一次見面也是這個場景。
黎知修看顧歡也确實像個沒事人,往浴室裡望,這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隻見浴室裡一片狼藉,遍地水花,洗手台上的東西東倒西歪,鏡子上還有水珠沿着鏡面滴落。
“你打水仗了?”
“我植物大戰僵屍了。”顧歡仰起頭,醉意蒙蒙地笑着,倒也笑得可愛。
“……”
這完美诠釋了什麼是動若瘋兔了。
黎知修不知道今晚被顧歡無語了多少次。
顧歡推開面前的黎知修,頭發還在滴水就搖晃着腦袋奔向床。
黎知修眼疾手快把他拎回來,拿起幹毛巾幫他擦拭濕漉漉的頭發,“頭發幹了再睡。”
顧歡享受地眯着眼,無事做的雙手爬上黎知修的腰,他壞笑着挑眉。
這是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隻見他手指快速撓動,上揚的嘴角也随着時間緩緩下移。
“你怎麼不怕癢?”他撅着嘴抱怨着,無趣地推開黎知修,“一點也不好玩。”
黎知修确信自己養的兔子被酒精強制拖回到了少兒時期了。
幼稚死了。
黎知修把毛巾從拿走後,顧歡還以為擦完頭發了,直往床上倒,整個人成一個“大”字。
“床,我親愛的床,我來啦!”
他抱着被子蹭蹭,被從浴室裡拿吹風機回來的黎知修拉起來。
“頭發還沒幹,會弄濕床單,起來吹頭發。”
黎知修拿着吹風機,把風速調到低檔,指尖穿梭在顧歡頭發間,順便給他頭皮按摩,有點癢,但是很舒服。
“我困了……”顧歡被按得舒服,眼皮開始打架,含糊着說。
黎知修将溫熱的風吹向顧歡的頭發,指尖輕輕梳理着,看着顧歡乖乖的樣子,語氣溫柔:“乖,等一下就睡。”
顧歡迷迷糊糊拉住黎知修的衣角,對上他疑惑的眼神,臉頰微紅,有些撒嬌的意味:“今晚……今晚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