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修默默扣了個問号。
顧歡很是不滿:“難道隻許狐狸标記,不許兔子反擊嗎?”不等黎知修回話,他就解開黎知修襯衣的前兩顆紐扣,往他鎖骨處留下一排牙印。
有點癢癢的,心裡也像被羽毛撓過似的癢癢的。
覺得差不多了,顧歡舍得才離開,看到成品後卻又疑惑了:“诶?怎麼跟你留下的痕迹不一樣?”
“……”有時候黎知修是真不知道該那顧歡怎麼辦。
說他是在勾引吧,但他眼神卻是那麼無辜;說他沒在勾引吧,但他的行為卻又很容易讓人上火。
看着顧歡又想再來一次的樣子,黎知修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走火入魔,連忙把他按住,聲音裡帶着警告:“不想你的腰再次遭罪的話就老老實實睡覺。”
顧歡這個人主打的就是一個聽勸,立馬安分下來了。
人是安分下來了,手卻依舊不老實,繼續解開黎知修的紐扣。
“又幹什麼?”
“坦誠相待更暖和。”說話間,黎知修的上衣已經全然大敞,露出寬厚飽滿的身體。
他湊過去貼近黎知修的身體,手抱得緊緊的,有些得意地笑着:“這樣就很好。”
不知道黎知修睡不睡得着,反正顧歡是睡得挺香。
今早起來,黎知修變了個屬性,遭到了罪魁禍首的嘲笑。
“我說,你不是狐狸了,應該是熊貓!”
黎知修眼下一片烏青,面無表情地盯着笑得趴在床上軟得一塌糊塗起不來的顧歡。
“我不行了啊……肚子好疼!”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深吸口氣緩了緩,揉着笑僵了的臉,眼裡帶笑,“需要咖啡續命嗎?”
黎知修更是一頭黑線:“想要,謝謝。”
到底是誰讓他這樣的啊!他在心裡咆哮着。
忍了一夜的黎總一大早就一臉怨氣,甜甜的早餐都沒辦法安慰他。
顧歡站在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整個身子沐浴在陽光裡,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被陽光照得呈現出金色的發絲随着動作輕輕晃動。他伸手盛住一束光,感受着夕陽餘晖的溫暖,淡淡的光包裹着周身,柔和了身線,美得不可方物。
黎知修一時有些看呆了,忍不住走過去摟住他纖細的腰肢,低頭把下巴抵在他的頸窩,細軟的頭發蹭地顧歡有些癢,忍不住笑着瑟縮了一下。他目光掃過顧歡鎖骨上還未消失的淡淡紅痕,心情好了一些。
顧歡察覺到他的視線,耳尖微微泛紅,手指不自覺地攏了攏衣領,确認盡可能遮住了痕迹後,才偏過頭對黎知修一笑,伸手摸上近在咫尺的腦袋。
“我想摸很久了。”
黎知修總是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想讓人看起來很嚴肅,不苟言笑。以至于顧歡一直很想知道,他的頭發摸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