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穿過濃密樹葉的縫隙,零碎地打在秦悅川身上,雖然已經進入秋天,但吹來的風依舊熱燙。
“所以,他怎麼說啊?”秦悅川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似是不甚在意,就像是那麼随口一說。
而黎知修也就那麼随口一回。
“讓你親自去娶。”
秦悅川一口藍莓汽水噴了出來,彎着腰劇烈咳嗽得臉都紅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擡着頭喘氣。
“什麼娶?!”音都破了。
顧歡悠哉悠哉地坐在樹下,靠着樹乘涼,仰起頭時頭上的淡粉色漁夫帽滑落到腿上。他眯着眼淺淺打了個哈欠,眼眸細閃着精光:“狐狸你可真行。”
秦悅川有點喜上眉梢:“他真這麼說?”
“你真這麼信?”顧歡勾着唇歪頭。
亂傳謠的黎知修此刻卻隻是饒有興趣挑着半邊眉,不回話。
三雙眼睛各種情緒在空中碰撞。
欣喜的。戲谑的。看笑話的。
秦悅川反應過來。
得,被這兩人合起夥來騙了。
他指着在樹下笑嘻嘻的顧歡:“你見色。”又指着仰頭喝橘子汽水的黎知修,“你忘義!”
“嗯哼。”顧歡搖晃了下頭。
“謝謝。”黎知修擦了下嘴角。
兩人都非常不要臉的承認了。
秦悅川煩躁地搔了下頭,撇嘴。
啧,真是要被這對小情侶氣死了。
委屈死了,他有些想念他親愛的喬了!
“行吧,娶就娶”秦悅川又露出他那頑劣的笑容,起身拍了下褲子上的灰。
想他所以說走就走。
“他在上班。”顧歡在旁邊默默提醒。
笑了,他秦悅川是什麼好東西?隻要他想,不管對方此刻在幹什麼都必須到他身邊!
“那又怎樣?”他卑劣地淡淡一瞥不遠處放着風筝的小孩,不屑地嗤笑一聲,“那點工資算什麼?”
“大不了我雇他出來玩呗。”
顧歡被噎住了,翻了個大白眼給他。
行呗,萬惡的資本家,遲早把他們趕盡殺絕!
秦悅川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朝依舊坐在樹下的兩人揚了揚下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