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周圍的視線,緊貼的軀體,極柔與堅硬的觸感,無一不在刺激感官。
“手摟住。”霍迦林迅速回神,提醒甄靈。
甄靈徹底燒紅了臉,紅暈從耳際蔓延向下,隻慶幸此時霍迦林看不到。她僵硬的環住霍迦林的脖頸,感覺到他托着她的腿彎用力一颠,甄靈整個上半身向上一擁,胸`部不再像之前緊貼,尴尬感驟松幾分。
甄靈心髒跳得不像剛剛那麼猛了,回過神時暗歎:霍迦林看着偏瘦,力氣不小呢。
背着甄靈,霍迦林的步子極穩,從甄靈的角度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視線越過漂亮的鎖骨,能瞥到肌肉線條明朗的胸肌。
真性感。
男人呼吸的頻率,汗濕的鬓角,身上的熱度與氣味,令甄靈一時着迷。
還有他剛才的維護。
甄靈品着舌尖荔枝糖的餘味,莫名之間,品出一點甜味兒,比嘴裡的糖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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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護士買好了票,看到霍迦林背着甄靈,臉色猙獰一瞬,又極力忍耐:“剛剛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太粗心,我陪你們一起下山吧。”
霍迦林沒瞅她一眼,示意甄靈:“拿票。”
甄靈不客氣的抽走周護士手裡的票,直到倆人走進纜車,透過玻璃窗,她清晰的看見周護士怒形于色的表情。
甄靈早反應過來她是故意整自己,看到她這幅怒不可遏的樣子心裡爽翻了。
該,讓你害人,露出狐狸尾巴被嫌棄了吧。
“霍醫生,謝謝你。”她轉過頭來,聲音軟甜。
“是我沒照顧好你。”霍迦林眼眸垂着。
“又不關霍醫生的事。”
“……傻姑娘。”他聲音低沉,尾音撩人,三個字飄到甄靈耳朵,莫名有點燒得慌。
她才不傻呢,這獨處的機會,必須好好把握!
纜車晃悠着下了山,霍迦林背着甄靈到休息區的長椅邊,甄靈再一次見識了某人的潔癖。
霍迦林用了足足一包濕巾把長椅擦了五遍才讓甄靈坐下,接着用幹淨的手帕按住甄靈膝蓋上的傷口。
傷口被碰,甄靈立刻皺了細眉,軟軟的喊了聲:“疼。”
霍迦林擡頭,看到甄靈淚水盈盈,纖長的睫根濕潤,越發襯的她可憐柔弱。
想抱抱她安慰。
霍迦林唇線抿成一條線,“你忍忍,我去藥店買處理傷口的工具。”他态度不同以往,格外的認真。
甄靈乖乖點頭,像隻受了傷還願意去信任人類的小奶貓。
“有事立刻打電話給我。”霍迦林囑咐,不放心的盯了她片刻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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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的“魚”不見,甄靈立刻去查看左膝的傷。
媽呀,真特麼疼。
她這算工傷了吧,今天攻略度不漲10%都對不起她的腿!
甄靈抽出濕巾去擦剛剛流到小腿上的血,襪子髒了,她幹脆脫掉,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手一擲,正中靶心。
甄靈正樂呢,發現垃圾桶旁邊站了個人,對方正用看智障的眼神對她行注目禮。
這麼赤·裸·裸的目光,隻有一個人了。
何一原先是上下打量幾眼甄靈的打扮,接着露出戲谑的邪笑。
他是很俊朗的男性長相,鳳眼細長,眉飛入鬓,原是會猥瑣的笑,在他臉上偏偏多了幾分邪魅。
隻是一開口就沒好話,什麼美好幻想都會破滅:“呦,你審美終于上線,不穿那些垃圾了。”
甄靈今天來見霍迦林,自然是精心打扮,一身穿搭是男人都會喜歡的清新明媚的風格,搭配同款妝容,氣質特别柔美。
她這種小白花形象落在何一原眼裡就很新鮮了。
他見過的甄靈不是在學校裡灰頭土臉,就是漫展時的濃妝彩發,可以說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明豔的甄靈。
他壓抑心中的驚豔,想讓自己表現得平常,然而一張口,帶刺的話和自動販賣機似的吐出來了。
他有點懊惱。
果然,甄靈聞言,漂亮的眼裡寫滿了嫌棄,“你管我怎麼穿,你自己也不見得多好看吧。”
她看着何一原臉上明顯的青紫,幸災樂禍:“啧,看你這臉被打的,難不成是跟人搶本子鬧糾紛了?”
何一原眼睛一瞪,“甄靈,你沒完了是吧!”
甄靈大笑,“我指望這個笑一年呢。”
當初她在漫展意外被何一原認出來,生怕她戳穿自己在學校的低調僞裝,她被何一原奴役了兩個多月,買飯洗衣跑腿,終于有一天她給何一原取快遞的時候發現了他的秘密——他竟然買了一堆裡番本子!
還是同性向的!
這可是大新聞啊,誰能想到全系男神何一原竟然這麼掉節操。
甄靈發現這個秘密後可謂是翻身為奴把歌唱,徹底結束了自己被奴役的日子,甚至還反過來威脅何一原反串女裝參加漫展。
現在想想都美得很。
何一原咬牙切齒:“我說了,那是别人借我賬号買的!”
“是誰?你說。”
“我答應過不告訴别人。”
“哦,朋友即本人系列,”甄靈露出一個了悟的微笑,“我太懂了。”
何一原氣得臉都紅了,甄靈被他逗得幾乎捧腹大笑,随即臉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她看到霍迦林開車回來了。
她千萬不能讓霍迦林看到何一原,不然她的戲就唱不下去了!
她生怕何一原給她作妖,手一掀趕他:“你走吧。”
何一原扭捏的磕巴:“那個,我開車來的,這地方離學校這麼遠,我順道捎你一段。”
“不用,”甄靈盯着霍迦林越來越近的車,心下着急,“我有人送。”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