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訝,沒有人告訴他安德烈會過來。按理來說見他是要預約的,但是因為安德烈是他的私人醫生所以柏得特地批準了他可以不需要預約便可直入他的辦公室。
“安德烈,你怎麼來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這次見柏得他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換上了便裝過來。見到柏得他立馬走到他身邊神情略微有些許急切,道:“阿通的妻子昨天晚上身體告急,我們已經用了最好的醫療技術最後還是沒有辦法讓患者的病情有所好轉,對方要求見一見她的丈夫。我沒辦法過來請示一下你的意思。”
“這麼快?”柏得知道他的妻子患了癌症,前兩天打電話讓人送到梅蘭診所,其實也不抱有太大的期望。
他問:“還有多少天。”
安德烈回答:“就這兩天了,她女兒昨天晚上一直守在床邊,要不,還是讓他們夫妻兩個人見一面吧。畢竟……”
柏得捏了捏眉心,“啧”了一聲,眼下還真是多事之秋。
“這樣吧,我明天晚上讓人把他帶過來,但是十二點之前他必須走不能在霧都久留,你得确保對方看望家屬的時間不能超過午夜十二點。”
安德烈明白這已經是柏得最大限度的讓步了,如果再跟他要求什麼是在為難他。
“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好的。但是看你……最近面色很差啊,我聽說沃克先生在薩拉斯受傷了,還好吧。”他捕捉到他臉上的一絲疲憊,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柏得笑了笑,這些日子經曆的酸楚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卻逃不過多年好友的眼睛。
“這次去薩拉斯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隻是幾個月前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給我說那邊藥廠的工頭有盜取公司藥品高價賣出的嫌疑,我調查了對方的身份知道是沃克的親戚不好當面把人開了,隻能讓沃克喬裝打扮前往工廠暗查結果被對方識破綁架,我過去贖人交了錢卻沒料到他放火要燒死我們。簡直可惡,該死。”
安德烈聽着心裡吓了一跳,說:“這也太吓人了,他怎麼敢的這個人簡直瘋了,你們有沒有抓到他?”
柏得歎氣一聲,緩緩走向辦公桌後面的落地窗,邊走邊到:“他死了,被人殺掉了。”
“殺掉了?”安德烈像是聽到了離奇的新聞,眼睛忽然一下子睜大。
柏得顯得要淡定得多,眼睛望向窗外金融街滿是鋼筋混凝土的高樓大廈,懶懶道:“是啊,我還想着該怎麼抓到他,結果他就死了。也好,省了事。不過我好奇的是那封匿名信是怎麼送到我的辦公桌上的,嗯!也許是奎蘭在工廠裡總是拉幫結派欺壓員工,引得部分人看不下去才匿名寫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