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阿斯萊德郡的小莊園裡,昏暗的卧室下金敏賢躺在那柔軟的金絲床鋪上睡得正憨。
她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她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被大火困住,可她看不清他的臉認不出他是誰卻想拼了命要去救他。她奔向火海的一刹那,身側駛過來一輛汽車,“砰”得一聲響把她撞飛幾米開外。
金敏賢吓得從床上驚醒,到了新的環境她很不适應醒來以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從床上坐起摸着自己的額頭發現有些燙,可她無心關注現在的身體狀态隻是在想那個夢。
她心裡暗想:“昏睡之後好像一直都在做這個夢,為什麼裡邊的那個男人總感覺很熟悉,他到底是誰。”
金敏賢感到口渴便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她準備到客廳裡倒杯水喝剛碰到門把手身體就重重倒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金敏賢再睜開眼已經不在阿斯萊德的小莊園境内。
外面吵吵嚷嚷,空氣裡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門忽得被推開,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護士從外面走進來,面帶微笑問道:“金女士,好點了沒有,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在哪?”她一臉茫然。
護士說:“您在醫院啊,昨天你發燒了有人叫救護車把你送過來的時候你已經昏過去了。”
金敏賢看着挂在頭頂上面的藥水長長的針管插進自己的手背血管裡。
“您在這簽個字吧,現在燒也退了基本是可以出院了,等打完點滴就到樓下藥房拿藥去吧。”
“哦。”
金敏賢照着護士的話簽了字,她在病床上躺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外面天氣又暗了下來,藥水滴完以後護士便過來給她拔掉,敷上藥她就可以下床出院了。
這期間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她,她披着一件披肩就出去。
來到樓下,她按照醫生的囑咐拿了藥。
臨走時身後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敏賢?”
金敏賢止住腳步,轉身看向那個人沒想到是喬恩。
“喬恩,你怎麼在這?”
“我來探望我爸爸,他生病了媽媽叫我下來拿藥。我聽說你被柏得教授高薪聘用去給他當秘書了,怎麼樣,在他身邊上班不好受吧?”
喬恩問得給金敏賢一愣一愣的,“什麼柏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聽了很是詫異,“敏賢,你怎麼回事,算起來我也有要幾天沒有見到你了,到底經曆了什麼,是不是柏得又欺負你了。”
金敏賢忽地感覺到自己的頭有點疼,擡手摸着頭疼得五官微微聚攏。
“嘶!喬恩,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自從在薩拉斯回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記憶隻停留在幾個月前,隻認識你、艾瑪、馬修還有凱文其他人我都不認識。伊丹說他是我在大學期間談的男朋友,可是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天啊!我是怎麼了。”
“敏賢……”
喬恩一臉擔憂,看着她怪異的言行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她怎麼會不記得柏得教授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怎麼會這樣,你,你真得記不起柏得教授了嗎,你在康斯特郡租了他的房子他現在可是你的房東,後來你因為銀行卡被你母親凍結沒了資金供給而被迫到梅蘭診所當了實習生。再後來你遇到了柏得教授,他把你從醫院調到了柏銳成了他身邊的秘書。這些都是你電話裡面告訴我的呀,你怎麼會一下子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金敏賢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這怎麼跟伊丹告訴自己的如此相反。是誰在說假話又是誰騙了她?
金敏賢不想再回憶,她一想頭就疼得厲害不得已她沒有辦法繼續跟喬恩交談,“對不起,我該走了,我想找個地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欸,敏賢……”喬恩試圖抓住她,怎料她跑得太快了手一滑沒抓到。
金敏賢急匆匆跑出梅蘭診所内心才稍稍得到平靜,她停下腳步粗喘着氣走在路邊的人行街道旁,一個人背影落寞。
自從在薩拉斯回來以後霧都的一花一木對她來說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她暗暗想:“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柏得是誰難道他和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薩拉斯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總是做着相同的夢。這霧都這麼大我該去哪,”
想着肚子忽得發出”咕噜咕噜”的叫聲,她摸着肚子心裡道:“唉!肚子好餓要不去唐人街找叔公吧。”
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走了上去囑咐司機載她前往唐人街。
醫院内,喬恩拿了藥便準備搭乘電梯上樓,前往病房的路上看見拐角處站着好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彪膀大漢堵在走廊,場面極度讓人産生恐懼。喬恩想着要不繞道離開卻聽到裡面忽然傳出清亮的男聲。
那些大漢們紛紛讓道,從裡面走出來一位年輕男士。對方穿着一身用昂貴面料裁制的西服,凸顯出他高挑挺拔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