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成政面色發青。
佐佐成政汗流浃背。
沒算,交稅什麼的一點都沒算。學校裡辦學園祭的時候是不用交稅的啊!可惡,這就是百密一疏嗎?!學生會終究是輸了!!
但佐佐成政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男子漢,在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後,他正了正臉色,補救道:“是我的疏忽。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就不夠你的生活費了……或者,優先幫助你付生活費,明天再出攤一次作為工資?”
不過這就意味着今天這些人的工資水平隻能由明天的收入決定,而祭典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雖然說的是和自己利益切身相關的事情,不良少年們卻都沒有開口,個别幾個想要開口的也被身邊人拽住,齊齊眼巴巴地看着三郎。
在衆人的注視下,三郎“嗯——”了一聲,沒過兩秒就直接下了決定:“不必了,來幹活就是要有工資的嘛,而且還是為了我幫的忙,怎麼樣都不可能不給錢啦。”
他話音未落,不良少年們已經齊齊爆發出一聲歡呼,湧動的人頭中不時冒出“我就知道信長大哥是個公正的人”“跟着他真是跟對了!”“如果要學習的話那也不是不能努一點力”之類的話。
甚至幫助池田恒興完成了勸學的KPI啊三郎!
“好,我知道了。”佐佐成政點了點頭,“我會盡快将數額核算出來,看到底缺了多少。會出這種疏漏,終究是我的失誤……”
三郎滿不在乎道:“你也很辛苦啊?而且多虧了你才能這麼快辦成攤位。既然已經努力過了,那現在的結果也是沒辦法的事,放寬心啦。”
佐佐成政先是一陣沉默,然後蓦然握緊了拳,厲聲道:“不,我不能接受!”
在場的人都被他這突然的激動吓了一跳。而佐佐城政已經咬緊了牙,憤怒地說道:“盡管和三郎同學你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已經知道你是個有自己的想法、品行正直又很寬容的人。要讓你這樣的人被□□殘害,我不能接受!”
“三郎同學你也一樣!這種時候絕不能放棄,你才隻有十五歲,如果這個年紀就被剁了手指,你的未來又要怎麼生活呢?”
三郎:“……啊?”
不對,為什麼會變成要剁手指。就算黑/道給人的刻闆印象是要切小指,但是你們都忘了嗎,當初“信長組”差一點兒建起來的的時候池田恒興打的招牌可是織田家少主啊!少主啊!
但是佐佐成政很明顯已經陷入了刻闆印象之中,看着三郎的眼神好像是看着什麼末路英雄一樣:“一定還有辦法的!”
三郎:“你是不是有點太認真了?”
然而此時被佐佐成政的話一激,剛剛才對三郎好感爆表的不良少年們和普通同學們都“噢噢噢”地叫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說着“絕不能讓信長大哥被殺!”“現在就繼續出攤!我打電話叫朋友來消費”“可惡,快賺錢啊死手”之類的話,簡直是三分鐘前的再演畫面。
眼看自己轉眼就從被剁手指進化到要被殺,處于漩渦中心但是真的在流言中絲毫沒有發力的三郎茫然地眨了眨眼:“我覺得信爸應該不會這麼做的?而且一百萬也不用我一個人出,信行也要給吧。沒記錯的話。”
前田利家:“信行是誰?”
三郎:“信長的弟弟,應該。”
前田利家在三郎正确的話語中提取了錯誤的信息:“什麼!竟然是因為要養育弟弟才會背負這麼高的債務嗎!可惡,信長大哥,你人這麼高尚是要吃虧的!”
事已至此,場面完全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