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過褚懷玉的臉,是有幾分姿色,但他也長得不差,何況他深谙女子的心。
林行秋眼神閃爍,先前他同褚懷玉所言不假,但他隐瞞了一些事情,他會被娘爹逼着嫁給瘸子,其實是因為他與村中多名女子暧昧不清。
他極其享受她們追捧的目光,但這件事被某位女子的夫郎發現了,事情鬧大,娘爹承受不了壓力,這才想着将他嫁給瘸子了事。
而現在,蕭九對他視若無睹的态度,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他自信,隻要給他機會,憑借他對女子的了解,他一定能拿下她。
蕭重九正為褚懷玉牽着馬前行,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視線,眉心微蹙,她回眸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最好别整什麼幺蛾子,不然她不介意将他從哪裡來送回哪裡去。
林行秋果然被她的眼神唬住,但并沒有死心,昨日他跳入河中,并不會被淹死,他早已入自己找好後路,昨日那出不過是做戲罷了。
他讓她們不要多管閑事,也是因為她們破壞了他的計劃,後來會改變主意,也是因為她的那一個眼神。
他見過很多女子,但那樣的眼神他隻在縣主身上見過,他隻見過縣主幾次,但她眼神裡的淩厲比之縣主有過之而不過及,所以他推測,她一定不是普通人。
沒人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他改變了主意,跟上了她們。
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所以,他一定會赢,林行秋敵對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褚懷玉,昨日他已打聽清楚二人的情況,他隻需将他趕走,便能獨占女子。
三人翻過山頭,一眼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家客棧,一緻決定歇息一晚再走。
她們加快了速度來到客棧前,客棧的生意很好,門前已有一些商隊在停留。
蕭重九将褚懷玉從白馬上抱下來,把馬兒交給小二,掏出一些碎銀子,讓小二給馬兒喂些草料。
小二笑呵呵的接過碎銀子,拍着胸脯保證道:“一定給客官安排妥當。”
蕭重九走進客棧,一個精明的女人站在櫃台前,她身前放着一把算盤,正笑着迎接來往的客人。
林行秋自走進客棧,眼中是掩飾不了的激動,他正愁沒機會和蕭九獨處,如今機會就來了,他越發肯定,上天都希望他過上好日子。
——
入夜,在确定夜已深後,林行秋走出了房間。
林行秋來到蕭重九房門前,他剛沐浴過,發尾還帶着絲絲水氣,又動手拉低了自己衣領,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才敲響房門。
蕭重九本已躺下,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懷玉來找自己,迫不及待的起身,完全忘了林行秋這号人。
她打開房門,見門外站的是林行秋,眼中的失落掩都不掩飾,直接直白的透露出自己的嫌惡。
“你來做什麼?”
林行秋被她眼中的嫌惡刺傷,難以置信的一僵,這招他曾在很多女人身上用過,向來無往不利,今夜卻是失效了。
林行秋心中挫敗,卻仍舊不甘心,他咬住了唇,眼中擠出幾滴眼淚,可憐說道:“蕭小姐,我有要事相求,能否讓我進去?”
蕭重九不為所動,冷冷道:“與我何幹?”
說完,就要關上門,關到一半卻又停住,平靜的看着林行秋。
林行秋本來已不抱希望,卻沒想到峰回路轉,見她停住動作,以為自己又有希望了,迫不及待的朝她抛媚眼,往下拉了拉衣服,極俱暗示道:“蕭小姐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至此,蕭重九已經完全确定他不是表面的那般簡單,這樣的人,怎般和懷玉走在一起。
蕭重九冷眼看着他,眼含威脅,聲音裡透着冷意,“自己找理由離開,别讓懷玉發覺,更别逼我出手。”
随後,門“哐”一聲關上。
林行秋臉上的楚楚可憐消失,轉而被不甘心取代,通過她剛才的寥寥數語,他越發确定了她身份的不平凡,潑天富貴就在眼前,想要他放棄,怎麼可能?
可想到她的威脅,心中不禁萌生退意,林行秋一咬牙,成大事者,需經受風雨,隻要他成了,她自然不會與他計較。
至于失敗,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失敗。
林行秋眼中一片陰冷,無聲握緊成拳,褚懷玉太過礙眼了,隻有他離開,她才看得見他。
林行秋冷笑一聲,心中甚是得意,天助我也,褚懷玉似乎很是信任他,那他自然要好好利用這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