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眉眼動人,蕭重九沒忍住,又上前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不出意外的,又收獲了他的眼刀。
想到婚期将近,再用不了多久,懷玉便能徹底屬于她,蕭重九郁悶的心才得以安慰。
又等了片刻,直至懷玉眉梢的春色已然消退,蕭重九這才牽起他的手,準備下馬車,那般動人的懷玉,她可不想讓别人看了去。
蕭重九将他送進府,又陪他坐了一會,才起身離開。
接下來幾日,果然很忙。
夜已深,皎潔月色落滿地,皇女府的書房,卻仍燭光明亮,忙碌了一天的蕭重九,滿臉疲憊,正閉眼休息,忙時不覺得,一停下來,眼前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懷玉的身影。
腦海中清晰的勾勒出懷玉的一眉一眼,霎時間,對懷玉的思念便如洶湧的潮水,要将她淹沒,她猛地睜開眼,從旁邊取出一幅畫卷。
畫卷被攤開在桌上,熟悉的眉眼,赫然是褚懷玉,蕭重九眼中思念傾洩,眷戀的目光流轉,指尖落在他唇上,不住的摩挲,不夠,她想觸碰溫熱的懷玉。
想法一出,便如破土的春筍,無法遏制的生長,蕭重九也不想在壓制對懷玉的思念,便随了心,她迫切的想抱一抱懷玉。
沒多時,她便來到了褚府,懷玉的住處,她早已輕車熟路,站在門外,看到屋裡仍有亮光,她有一瞬的意外,這個時間,懷玉應該睡了才對。
擔心懷玉可是出了什麼意外,她來不及走門,直接破窗而入,驚擾了燭光前的褚懷玉。
四目相對,眼前的懷玉完好無損,蕭重九臉上有些許的窘迫,她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自然的走到他面前,關切的詢問,“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見到她,褚懷玉也很開心,一頭便撲進了她的懷裡,與她緊緊相擁,因埋在她身前,聲音略有些沉悶,“我有好幾日沒看到你了。”
“是我的錯。”蕭重九擡手揉了揉他發頂,眼中溫柔溢出,“往後每日,我都來看懷玉可好?”
“那樣,你豈不是會很累。”
“見到懷玉,便不累了。”
“不要。”褚懷玉思考再三,還是搖頭拒絕了,雖然很想見她,可他還是不想她太過勞累,“你偶爾來看我就好了。”
蕭重九低頭淺笑,“嗯,聽懷玉的。”
再過幾日便能将事情處理好,到時便能每天來看懷玉了。
褚懷玉想起了什麼,忙不疊的推開她,拿起桌上的東西,放到身上比劃着,期待的問她,“阿九,好不好看?”
叫阿九,是蕭重九要求的,在他如此喚她時,能給她一種錯覺,仿佛什麼都沒變過。
蕭重九一怔,懷玉手中拿的是嫁衣,她眼前卻出現那件被他剪毀的嫁衣,心中一緊,仿佛被無形的陰影籠罩,她強忍着慌亂點頭,“好看,懷玉穿什麼都好看。”
褚懷玉沒發現她的異常,因她的誇贊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又與他說了一會話,蕭重九見他久久不應聲,便擡眸,卻見他頭一點一點的,顯然是犯困了。
蕭重九沒來由的覺得好笑,看向他的目光滿目溫柔,眼中星光細碎,她起身走近,彎腰抱起他,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又為他掖好被角。
做完這一切,蕭重九又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滿足的笑彎了眼,又看了他片刻,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