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那人見沈翎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樂不可支地笑了半天,幾乎是笑出了眼淚來,“我逗你玩的,你不會真信了吧?”
沈翎:“……”
“好了好了。”那人方才止住笑意,分明戴着面具叫人看不清面上神情,卻無端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
他朝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這才開口,“這是前朝的規定了……前朝哀帝暴虐無道,而本朝帝君寬厚仁義,是以在本朝,因戰亂而失散的宮中侍從,赦其無罪。”
寬厚仁義?
呵呵,沈翎才不相信蕭氏皇族會有仁善之人。
恐怕是當年叛亂之下,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沒有人伺候他們這群金尊玉貴的皇族,所以才赦免幸存的奴隸的吧。
沈翎微微冷笑,那人卻如同沒看見他面上的神情一般,自顧自地開口。
“我看你身上奴印與今朝的九重奴印略有差别……你是前朝那場叛亂中的逃奴吧。”
“……”
沈翎仍是沉默。
不過正如此人所言,原主确實是在那場叛亂之中逃出王都的。
不然若無叛亂,以原主的實力,别說是逃出王都了,就是逃出皇宮,都十分困難呢。
“都是在天子手下做事,兄台何必如此冷淡呢。”
那人見他不語,卻非要來招他,非要與他攀談。
說實話,沈翎并不想與此人多言,畢竟現下他并不知曉此人的身份,也并不知曉此人究竟為何而來。
沈翎本不想理他,但聽這人說什麼“都是在天子手下做事”,他微微蹙眉,問道:“那你又是何身份?”
“你是明知故問嗎?”這人的語氣變得誇張了起來,很顯然,他很訝異,在這個王朝中,居然還有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要知道在這整個蕭氏王朝裡,隻有他們秘衛,才有資格穿着這一身玄鐵重甲。
民間若有人着此重甲,可是要被殺頭的呢。
“在這整個蕭氏王朝之中,除了我們秘衛中人能着這玄鐵重甲之外,還有何人呢。”
這人含笑開口。
秘衛?
……沒印象。
沈翎略微蹙了蹙眉,不過轉念一想,自古以來帝王手下必定會有鷹犬——想必這秘衛,便是這蕭氏王朝帝王手下的鷹犬了。
“哦。”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