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十二歲!" 塞拉菲娜突然爆發,藍寶石項鍊迸出刺目藍光,走廊燭火應聲爆裂,"我本該在麻瓜學校學代數,在周末去公園喂天鵝,而不是..." 她的聲音哽咽,金紋在淚水中扭曲成破碎的鎖鍊,"不是每天害怕睜開眼就會害死别人!"
菲戈教授的機械義眼發出輕微的咔嗒聲。他知道不能告訴這個少女,蘭洛克的傀儡連她發絲都無法傷到分毫 —— 城堡的石磚早已将她的呼吸編織進千年防護罩的咒文。"恐懼是最鋒利的魔杖。" 他隻能将她按進布滿補丁的舊扶手椅,"當年你母親第一次面對妖精艦隊時,也躲在魔藥櫃裡哭濕了三條手帕。"
地窖門外,小天狼星·布萊克正用魔杖撬着門鎖。詹姆·波特的望遠鏡滑落在地,鏡片映出菲戈教授袖口露出的守護者協會徽章。"千年老妖精?" 小天狼星的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魔杖尖在磚牆上燒出歪扭的開鎖咒,"聽起來比尖叫棚屋的鬧鬼衣櫃刺激多了。"
"你确定這不是你想接近她的借口?" 詹姆揉着被魔杖火花燎到的眉毛,卻忍不住往門縫裡張望,"你不是在和特蕾莎吵架嗎?"
“得了吧,” 小天狼星甩了甩被扯皺的袖口,“比起失戀,我更想看看能讓黑湖結冰的魔法 ——” 他忽然瞥見門縫裡閃過的金發,聲音低下來,“你說,她剛才哭的時候,那些金紋會不會跟着流淚?”
鎖扣崩開的瞬間,塞拉菲娜的抽泣聲突然止住。她慌忙抹掉眼淚,指尖在椅墊上烙下臨時靜音咒。當兩個格蘭芬多跌進地窖時,隻看見菲戈教授正對着空椅子施展修複咒,石牆上的梅林浮雕嘴角微揚,仿佛在嘲笑他們笨拙的潛入。
當塞拉菲娜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時,水晶吊燈的綠光映出小巴蒂·克勞奇狂熱的眼神,他的羊皮紙上寫滿 “自愈速度異常”“魔力波長共振” 等字樣。雷古勒斯的銀蛇懷表驟停 —— 她指尖絞着《簡愛》殘頁,“我們靈魂平等” 的墨字被金紋洇染。
“安布羅休斯小姐。” 他推過薰衣草藥水,杯壁水珠避開她指尖,“龐弗雷夫人的緩和劑。獵戶座β星……” 話尾在她擡眼時頓住,殘頁上的 “平等” 刺着他的視線,筆尖懸在《共振圖譜》上方,終究沒落下。
她接過杯子:“星盤總指向災難。” 金紋觸到杯壁,罕見地未避開水珠。雷古勒斯望着她發間蘆葦,忽然讀懂金紋下藏着的、麻瓜女孩的平等夢。他的羽毛筆縮回袖口,羊皮紙背面,銀蛇墨水洇出極小的鷹馬輪廓,無聲對抗着滿紙的魔法公式。
吊燈暗了暗,小巴蒂的窺鏡爆響。塞拉菲娜飲下藥水,苦香裡混着冷杉氣息 —— 是雷古勒斯用魔藥掩蓋的、斯萊特林式的溫柔。銀蛇懷表重新滴答,卻再沒落在 “異常數據” 上。
"媽媽..." 她對着黑暗呢喃,金紋在眼睑下流淌,"你真的希望我成為這樣的武器嗎?"
夢境如期而至。父親站在客廳陰影裡,手中的羊皮紙不斷融化成霍格沃茨的地圖。母親的病床前,藍寶石項鍊正灼燒她的掌心,而她看見自己的指尖長出機械齒輪,每轉動一圈就剝落一片金紋。驚醒時,她發現枕頭上沾滿星屑般的光點 —— 那是梅林聖輝的碎片,正随着她的心跳緩緩熄滅。
走廊盡頭,小天狼星将偷聽到的 "千年老妖精" 寫進活點地圖,代表塞拉菲娜的金點旁突然浮現出齒輪圖案。詹姆舉着新改良的熒光棒,卻在照向黑湖時看見詭異的綠光 —— 那是蘭洛克的機械義眼,正隔着防護罩凝視着城堡裡的金發少女。
"明天晚上。" 小天狼星将魔杖敲成渡鴉形狀,"我們去禁林找夜骐的羽毛,據說能幹擾機械魔法。"
詹姆望着地圖上塞拉菲娜的光點在斯萊特林地窖與貓頭鷹棚屋間徘徊,突然想起開學夜她跌進禮堂時,裙擺滴落的雨水在石磚上彙成的不是水痕,而是完整的梅林符文。"你說..." 他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鏡,"她真的隻是個十二歲的女孩嗎?"
窗外,黑湖的水波突然拼出妖精文字:當金芒學會恐懼,聖殿的鑰匙便開始生鏽。而在斯萊特林的寝室裡,塞拉菲娜正将《簡愛》壓在枕頭下,指尖無意識地在羊皮紙上畫着劍橋鐘樓 —— 隻是這次,鐘樓頂端栖息着一隻機械渡鴉,正用齒輪眼睛凝視着遠方的聖殿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