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陽光将霍格沃茨的石雕曬得發燙,塞拉菲娜的赤足踩在黑湖岸邊的鵝卵石上,金紋在腳踝處蜷成細鍊,像被馴服的機械蛇。她望着手中的銀質十字架,鍊條在指間晃出麻瓜教堂的光暈,忽然轉身對家養小精靈奈奈揚起下巴:“我說過,我要三個,刻着荊棘冠冕的那種。”
“小姐!” 奈奈的翅膀拍打着湖面,濺起的水珠在她發間凝成微型十字架,“家規禁止繼承人佩戴麻瓜聖物 ——”
“那我就用頭撞碎這面石牆。” 塞拉菲娜突然沖向岸邊的玄武岩,金紋在額頭亮起的瞬間,奈奈尖叫着撲過來:“我買!我買還不行嗎!”
小天狼星的笑聲混着渡鴉羽毛的撲棱聲從樹梢傳來:“對克利切用這招可不管用,那老東西會躲在帷幔後數你撞牆的次數。” 他倒挂在柳枝上,活點地圖在鼻尖晃蕩,“不過你這招對奈奈确實有效 —— 瞧瞧她翅膀都烤焦了。”
塞拉菲娜接住小精靈丢來的絲絨布袋,三枚十字架在掌心發燙。銀質表面映出她扭曲的倒影,忽然想起父親書房裡那幅被燒毀的麻瓜油畫 —— 聖母瑪利亞的眼中,分明藏着與她相同的、對命運的不甘。“純血家族的家養小精靈,” 她将十字架套上脖頸,銀鍊在鎖骨處勒出紅痕,“連害怕主人受傷都要計算契約條例。”
黑湖的水汽在正午凝結成霧,塞拉菲娜的魔杖尖劃過潮濕的空氣,梅林與湯姆?裡德爾的虛影在霧中顯形。前者手持金質傀儡絲,後者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極了小天狼星描述的 “食死徒頭目的油膩笑容”。她蘸着湖水調出祖母綠顔料,在畫像下方狂草:“上帝已死!上帝已永遠死了!是我們殺死了他!”
“藝術天賦堪憂。” 雷古勒斯的聲音從霧中傳來,銀蛇懷表鍊擦過岩石,“不過布萊克老宅的挂毯,倒是很适合這種抽象派風格。” 他的灰眸掠過湯姆?裡德爾的虛影,喉結不自覺滾動 —— 那張臉與伏地魔如今的輪廓,重疊得令人心驚。
“這是新任食死徒的宣傳海報。” 塞拉菲娜故意将梅林的胡子塗成孔雀藍,“小天狼星說他們都長着斯内普式的油膩頭發,可惜我隻能想象。” 她轉身時十字架撞在石牆上,發出清脆的響,“怎麼,布萊克少爺也想給家族紋章添點新元素?”
雷古勒斯望着她發間晃動的十字架,想起母親沃爾布加在禱文裡詛咒麻瓜信仰的模樣。“你知道嗎?” 他忽然湊近,壓低聲音,“中世紀的巫師獵人會用這種東西灼燒我們的手腕。”
塞拉菲娜的金紋在他袖口亮起,像在呼應某種古老的敵意。“那正好,” 她晃了晃十字架,銀鍊在陽光下劃出銀弧,“等我把梅林和蘭洛克的親吻畫像貼滿城堡,他們的聖物就該反過來灼燒預言家們的眼球了。”
遠處傳來詹姆?波特的口哨聲,小天狼星的掃帚尾風掀起她的裙擺。少年在陽光下咧嘴笑,渡鴉羽毛在領口翻飛:“波特說你在梅林畫像前貼了張‘禁吻告示’?”
“不如說是藝術交流。” 塞拉菲娜将未完成的畫像甩進湖裡,金紋在水面炸開,“畢竟老梅林的表情,比皮皮鬼的糞蛋還要精彩。” 她忽然摟住小天狼星的脖子,十字架的銀鍊纏住他的領帶,“怎麼,怕我把你的臉畫成第二個食死徒?”
遠處傳來麥格教授的獅吼:“安布羅休斯!你的變形課論文在走廊飄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