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木窗哐當一聲響,躺在床上的葉落櫻吓一跳。
都怪楊一凡那個渣男,搞得她草木皆兵心神不甯。
葉落櫻擰開燈,起床,把窗關上,鎖緊,她一低頭又看到了牆角的那個狗洞。即使塞上她還覺得不安全。
有些人就是畜生不如,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
葉落櫻檢查好門窗後重新躺在了床上。
對付男人,她從沒一次如此煩躁。
因為她知道無論她怎麼做,怕是都會毀了她跟林雨竹的關系。
如果她跟林雨竹直說,林雨竹現在熱戀中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是這麼一個人,而且會覺得很跌面子。
如果她不跟林雨竹說,那渣男就會一直騷擾她。發現肯定是遲早的事,那林雨竹必然也會怪她。
而且無論說或不說,渣男必然本性暴露。
可林雨竹是她最好的朋友啊,她感情受影響,她也難受。
葉落櫻歎了口氣,煩躁地翻了個身,
葉落櫻很清楚,林雨竹肯定是跟楊一凡講過她的情況的。
楊一凡之所以敢這麼毫無遮掩地戲弄于她,隻因她無依無靠又無錢罷了。
而且渣男之所以演繹情深也正是因為林雨竹的家庭背景。
葉落櫻翻來覆去地想,必須要讓渣男的本性盡快暴露出來,而且她必須盡快把自己摘幹淨。
可想到大半夜葉落櫻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她倒是想起了梁景淮。
夜深人靜,窗外風聲呼呼。早知道就要了梁景淮的号碼了,逞那一時之快幹什麼。
梁景淮,梁景淮……
梁景淮說,他不會有那麼沒有眼光的朋友。
他還說沒人敢這麼勾引他。
屁!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你高高在上,自然是接觸不到這些阿貓阿狗,蒼蠅和屎殼郎了。
再說了,蒼蠅和屎殼郎也不敢接近你呀。
葉落櫻越想越煩躁。
梁景淮,梁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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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梁景淮正聚精會神地一幀一幀看從葉落櫻那拷貝而來的錄像畫面。
他發現有些人穿過甜品屋後的小石階旁的樹林就不見了。
“甜品屋後是有小路嗎?”
“對,那是最原始的上山頂尼姑庵的小路,現在的青石階是後來才砌的。那條路很小還有幾處特别抖,加上很少人走小路基本荒蕪了。所以一般遊客是找不到的,隻有熟人才知曉。”
梁景淮嗯了一聲又問,“那幾個尼姑都查清楚了嗎?”
“這些尼姑基本都是斷了親的沒有身份,根本查不到來處。全憑她們一張嘴,關鍵她們的過往多有不堪,所以根本不願意提及。而且她們現在的名字都是改過的,根本不是真實名……”
“我知道。”梁景淮回,“多想想辦法,盡快讓她們交底。”
又不能把她們抓了逼供,就隻能攻心為上了。
張浩然哎一聲,沒想到啊,一畢業就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山頭。關鍵還天天與尼姑為伴。
盯着電腦的梁景淮又問,“你去尼姑庵多次了,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常?”張浩然回神摸了摸頭,“沒有啊。”
梁景淮指向電腦上他剛截出來放在一起的兩張圖片,“你看看。”
“嗯?這不是張雪蟬師太和甜品屋的漂亮姑娘麼?”張浩然湊近,“我天,我才發現她們的眉眼竟然一模一樣。”
“仔細一想,其實她們清瘦的身姿都很像。”張浩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我天,她們是母女?”
“哦,對,葉落櫻的母親就叫張雪琴,在十年前上報死亡銷戶了。張雪琴,張雪禅。沒想到啊……”
張浩然激動地站起來了,“銷戶,改名,千裡迢迢來這荒郊野嶺當尼姑,這都為了啥……”
“哎。”梁景淮提醒張浩然,“我隻是發現她們像,并沒有說她們就是兇手,幹活去!”
張浩然越想越不對勁,還真别小看了尼姑庵那幾個老尼。每個揪出來身上都有一步大戲呢。
張浩然摸着發脹的腦袋,“老大,現在那個住持,就是拄着拐杖的那個。最近老是稱病躺床上,我懷疑她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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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閑的午後,葉落櫻坐在窗邊喝着玫瑰花茶,看着窗外櫻花随風飄飄落落。
忽然,桌上的手機響了,葉落櫻渾身一繃。
還真是被楊一凡那渣男吓得風聲鶴唳了。
不過自從這件事後,葉落櫻倒是真的謹慎了。她手機随身帶着,至少方便報警不是。
葉落櫻拿起手機一看是林雨竹,咋就跟做了虧心事似的,緊張半分未減。
葉落櫻咳了一聲,“幹啥呢?”
“櫻花兒,我發現了一個重大新聞。”林雨竹神神秘秘的,“想不想聽?”
葉落櫻利落幹脆,“不想。”
林雨竹,“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了。”
“就是上次你說你要撩的那個男人記得吧?好高好帥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