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塹長一智,上次就沒得到任何靠譜的消息,反而懷疑自己出.軌好長時間,況且上熱搜也有他的緣故,晏甯自然抵觸。
“怎麼能把和我出去玩這件事情說成是代價了。”霍佑銘明顯不高興了,兩條眉頭微微朝下,“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跟我一起出去玩嗎,這個機會别人求都求不來的。”
晏甯立馬反擊:“你不是自稱是我男朋友嗎?那出去玩兒這個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為什麼我要跟外人比較呢?”
“你……”霍佑銘皺着眉,卻被怼得擠不出一個完整句子。
“你連我微信都不回……”他突然頓住,從鼻腔裡擠出來的冷哼毫無威懾力,“有你這樣當女朋友的嗎?”後半句更是底氣不足。
“又不是我要求你每天給我彙報行程的,而且你那些消息我回什麼,那些照片我根本就看不明白,我又不追星。”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和這人對話晏甯就沒辦法心平氣和,忍不住回怼。
“作為你男朋友,我當然要随時向你報備行程啦,上哪兒找我這樣貼心又自覺的?不像秦屹川,出差的具體情況都不告訴你吧。”
霍佑銘不知道在得意什麼,眼裡亮晶晶的。
雖然他脾氣嬌縱,智商也不太在線,但晏甯沒法兒否認這副皮囊實在美麗,每個挑眉撇嘴的微表情都渾然天成,絲毫不做作。
再配上身高優勢和肌肉線條,無論是欣賞哪種類型的人都沒辦法不多看他兩眼。
“對了,你怎麼知道秦屹川出差?”而且時間卡的也太嚴絲合縫,霍佑銘到達的時間差不多就是秦屹川飛機剛起飛。
“這個多簡單啊,我在這個小區買了套房,我看着他出去的。”霍佑銘語氣輕飄飄的,好似在讨論蘿蔔多少錢一斤。
?
晏甯心裡估算着小區的房價,到底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這種說買房就像喝水一樣随意的語氣就該把他挂起來示衆。
“能不能别提他了,今天隻有我們倆。”霍佑銘搖晃着車鑰匙,身子往前傾:“成天悶在家裡不難受?這幾個月你不是醫院就是家裡兩點一線,我帶你出去好好放松一下,保證你玩的開心,嗯?”他的聲音降低幾度,音色極具誘惑色彩。
雖然還沒恢複全部記憶,但晏甯清楚記得自己似乎從未真正松懈過。學生時代除了獎學金就是保送名額,進入職場後又被困在KPI裡打轉。她不喜歡社交,不喜歡吵鬧,也不擅長和他人維持親密關系。
偏生霍佑銘感染力極強,像一團跳動的火焰。晏甯看着他鮮活的表情确實有了一絲心動。
但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拒絕,無論是因為秦屹川,還是為自己病情恢複考慮,沒人想再經曆一次病情加重的過程。
“我現在的狀态,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出去玩。”說出口的婉轉拒絕隻透露了一個理由。
“這多簡單啊。”對方挑眉輕笑,似乎早就預料到晏甯會這麼說,他拿出手機按了幾下,“問問你醫生呗。”
醫生?哪位醫生?晏甯疑惑不解,揚聲器裡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
居然是林修遠,晏甯吓得站起身伸手要去搶手機,霍佑銘往後一仰,凳子與地面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林醫生,晏甯現在的狀況我可以帶她出去玩嗎?”
“可以,去人流量少,環境不要太複雜的地方,你多注意她的情緒、呼吸。全程陪同避免讓她獨處。還有,不要累着了。”
挂斷電話的電子音在密閉會客室格外刺耳,晏甯呆若木雞的站着,林修遠的囑咐還在她耳邊盤旋。
“你……你為什麼有林醫生的電話?不是,你怎麼知道林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
“晏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秘密,是你太單純太好騙。”霍佑銘指尖隔空點點她,神色中帶有一絲微妙的陰郁。
“那……你……”
林修遠是秦屹川為她請的主治醫生,如果霍佑銘和林修遠相識,那霍佑銘和秦屹川除了是情敵,還有其他關系嗎?
大腦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撼,暫時陷入了罷工的處境,晏甯隻覺得一團亂麻。
而且她已經察覺到自己潛意識裡把和霍佑銘出去玩這件事與出.軌畫上了等号。
“醫生都許可了你還在猶豫什麼,怕秦屹川?”晏甯明明什麼都沒說卻被霍佑銘正中紅心,他不屑的哼笑着,“秦屹川管天管地還能管你的人身自由?你想和誰出去玩是你的自由。”
這話聽起來沒錯,但晏甯還是覺得不對。
“所以你之前說是我的男朋友,确實是撒謊了對吧。”
“……”
霍佑銘忽然收起嬉笑,眉眼裡摻雜着一絲厭煩:“總之,秦屹川就是個僞君子。你看你們才相處多久,你就被他洗腦成這樣,連出個門都要他審批?你以前可是一個做事果斷獨立的人,從來不會這樣優柔寡斷。”
激将法對晏甯毫無作用,她後退半步,還是不肯走。但這和秦屹川無關,面對先天力量身高占優勢的成年男性,與不熟悉的男性單獨出行保持警惕才是常識。
對面的人失去耐心,皺着眉瞅她,骨節分明的手抓着頭發反複揉.搓,最終化為一句不甘心的認輸。
“哎,行了,我老實和你說吧,是秦屹川給我發消息,讓我有空帶你出去散心,這下放心了吧,啧。”
他動作粗魯的點開微信對話框,手機旋轉一百八十度。
屏幕上是秦屹川身着正裝的頭像。
「……她最近情況穩定……」
「……麻煩你了。」
掃過大段的對話,晏甯視線停留在發送時間上,淩晨十二點四十五分,秦屹川和她說晚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