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吞服毒手指的史萊姆,果然再次掉落了兩面宿傩的手指x1。
九條神谕把它丢進背包裡,等着下次帶給弗蘭奇。
「礦洞第17層」
無事發生……
敲石頭找梯子ing……
「礦洞第18層」
……
……
空氣中彌漫着硫磺與鐵鏽的刺鼻氣味。
岩漿池在不遠處翻滾、鼓泡,投映出搖曳不定的病态紅光,将嶙峋的岩壁和散落的晶簇染上一層不祥的血色。
在這片灼熱與黑暗交織的壓抑之地,一個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卻又詭異地融為一體的身影正哼着不成調的曲子,悠然遊蕩着。
由無數縫合線勉強拼湊、連接起來的身體,在岩漿的微光下顯得更加怪異和非人。
蒼白的皮膚如同劣質的蠟像,覆蓋着看似脆弱卻蘊含着恐怖力量的肢體。
此刻,他那張覆蓋着縫合線的臉上,正挂着一種孩童發現新玩具般的、純粹而扭曲的愉悅笑容,可以用“美麗”來形容的眼睛卻眯成危險的弧度。
他嘴角咧開,露出森白的牙齒。
他剛剛完成了一場“遊戲”——一個倒黴的、深入至此尋找銥礦或寶石的礦工成了他的獵物。
那場“實驗”的殘骸被随意丢棄在原地。
幾團無法辨認原貌、被強行揉捏改造過的、仍在微微抽搐的肉塊,正以一種幾何錯位的姿态散落在他身後的礦道角落裡,血迹尚未幹涸,在高溫中蒸騰着腥氣。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受害者最後那聲絕望慘叫的餘韻……但他對此毫不在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内奔湧的、比之前更加強大、更加凝練的詛咒之力。
那力量如同滾燙的岩漿在他縫合線下的軀殼裡流動、膨脹,充滿了令人戰栗的活性。
每一次“無為轉變”的成功應用,每一次對靈魂的肆意玩弄與重塑,都在推動着他向着更高層次進化。
此刻,剛剛汲取的生命能量和恐懼,正化為最甜美的養料,讓他無限接近那個臨界點——
“特級”的門檻。
他伸出那隻布滿縫合線的、如同藝術品又如同怪物般的手,随意地觸碰着身旁一塊尖銳的紫水晶。
指尖藍光微閃,水晶瞬間像柔軟的黏土一樣被扭曲、塑造成一個尖叫的小小頭顱形狀,随即又在他指尖崩解成粉末。
他咯咯地輕笑出聲,聲音在空曠的礦洞中回蕩,帶着金屬摩擦般的刺耳感。
“啊~真是美妙的感覺……”他低聲自語,像是在對這片灼熱的黑暗傾訴,“再多一點…再多一點點這樣的材料,就能完全‘蛻變’了呢。”
真人邁着輕快的、近乎舞蹈般的步伐,繼續在礦洞中前行。
岩漿的紅光在他光滑的皮膚和縫合線上跳躍,映照着他眼中那份非人的好奇與純粹的、對即将到來的“晉升”的期待。
他像是一個在自家後花園散步的孩子,隻不過這個花園充滿了死亡、岩漿和扭曲的靈魂。
他尋找着下一個實驗品,或者僅僅是享受着這份力量充盈的快感,為即将成為特級咒靈的那一刻積蓄着最後的狂喜。
這片屬于礦工的危險之地,此刻已然成為了孕育最恐怖詛咒的溫床,而真人,就是其中那顆即将破繭而出的、最扭曲的果實。
……
從17層梯子爬下來的九條神谕瞄了眼下面——
感覺這一層似乎有些異樣,不像是普通的礦洞。
“總覺得這裡有點太大了……而且這個地下18層,怎麼有種18層地獄的感覺……”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真人感知到動靜猛然回頭,和梯子上的漂亮女生對上了視線。
那女生看着年齡不大,藍發紮着可愛的雙丸子頭,額頭正中央還貼着一朵小紅花。
真人也是藍發,他露出了如孩童般純粹喜悅的笑容:“嗨!你好呀。”
沒想到晉升特級的最後一個人頭,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他喜歡漂亮的人類,這樣撕扯起來才帶感。
真人笑得真心實意。
*沒細看臉,但是感覺是長得很詭異的一個怪物。
九條神谕在心裡默默吐槽道:這裡的怪物會說人話,好掉san……
礦洞下的縫合線醜八怪開啟對話時,九條神谕清晰可見他頭上冒出來的姓名條。
「真 人」
于是九條神谕也回以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臉:“你好啊~”
*喔,所以就你叫真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