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聽荷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心說真是好一個妻奴。
“爺爺那兒你不用擔心,我能交代過去。”
李聽荷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會真打算過年這幾天出櫃吧?”
“我又不傻。”陸載雪終于攔到了一輛車,朝她揮了揮手說:“好了,我要回去和清延甜甜蜜蜜了。”
李聽荷從車裡下來,被寒風一吹才清醒過來,這本來都是陸載雪的活,現在她攬下來了,陸載雪倒是去過二人世界去了。
李聽荷咬住後槽牙,深覺自己剛剛應該多提幾個條件。
她願意這麼做是想讓陸載雪和紀清延在還沒被家裡發現之前能多一點相處的時間。
畢竟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
她和陸載雪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常常拌嘴,小時候也沒少打架,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陸載雪對誰上心,希望他能少一點遺憾。
李聽荷更明白,如果陸載雪跟家裡出櫃,後果不堪設想。
她是局外人,看得清,可陸載雪不一樣,他陷得太深。
李聽荷長出了一口氣,在心裡為兩人祈禱,或者即使分開了,也不要太難看。
面對一份真摯且來勢洶洶的感情,無論是局中人還是旁觀者,能做的都不多。大多時候隻能順其自然。
陸載雪小心地開了門,先到廚房看了看,發現早飯被吃掉了,鍋碗也都洗好放進櫥櫃裡了,不過那個紙條他沒找到。
咻咻不在窩裡,陸載雪眼睛一眯,這小崽子一定又爬到紀清延的床上去了。
“寶貝……”陸載雪推開卧室的門,見紀清延正半躺在床上看書,咻咻窩在他身邊,睡得很香。
“你回來了?”紀清延笑着要起身,陸載雪攔住他,一下撲到床上抱着他就開始親。
紀清延被他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樣?還順利嗎?”
陸載雪不說話,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前亂蹭。
紀清延摸了摸他的頭,在他額上親了親說:“累了嗎?要不要我陪你休息一會兒?”
陸載雪搖搖頭說:“不累。”
“我想抱着寶貝。”
“好,那你先去把衣服換了。”
“不想動。”陸載雪耍賴地摟着紀清延的腰,在他懷裡拱來拱去。
“好,那就不換了,那你起碼把大衣脫掉。”
陸載雪還是不動彈。
紀清延還要再哄,一旁的咻咻大概是看不下去了,跑到陸載雪臉旁邊,沖他叫了兩聲。
紀清延笑了,轉而去摸了摸咻咻的頭,把它抱起來:“他在撒嬌。”
“你先下去自己玩,等我哄好他再去陪你。”
咻咻知道床上那個人的撒嬌的本事,搖搖尾巴走了。
陸載雪又趴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清延打算怎麼哄我?”
紀清延在他後背上一下一下地順着說:“你想我怎麼哄,我就怎麼哄。”
陸載雪聞言立刻翻過身,眼睛閃亮亮地看着紀清延說:“真的?”
紀清延警惕地看他一眼說:“不可以做,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陸載雪哼哼着把臉埋了回去,問道:“那寶貝腰疼不疼,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還好。”
陸載雪翻身坐起來,把大衣脫了,又從衣櫃裡翻出家居服說:“我去換上,回來給清延按摩。”
“好。”紀清延看着他說:“先過來,我親親你。”
陸載雪彎下腰,把臉湊過去說:“寶貝最好了。”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陸載雪才出來。蹲在門口的咻咻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還覺得這次陸載雪磨人的時間還挺短的。
陸載雪換了衣服,又把早上換下來的睡衣放進洗衣機裡洗了,連帶着洗衣籃裡紀清延的幾件。
這幅場景被任何一個陸家人看見都會驚訝,這些家務事他從小就沒沾過手,更别說主動去做了。
陸載雪會做飯是因為他對烹饪感興趣,高中起就時常拿家裡人試菜。
他和紀清延在一起之後發現一個家裡有很多事情要做,才能維持幹淨整潔。
每次紀清延做什麼事他都要在一旁看着,半是為了纏着紀清延,半是為了學習。
他學東西快,熟練了就上手了。
到現在,家務活基本被他包了。
陸載雪什麼活都不想讓紀清延做,他覺得紀清延應該是被他在手心裡捧着的。他真想讓紀清延答應什麼事,撒嬌耍賴賣乖犯渾,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有的是辦法。
紀清延慣着他也成習慣了,到後來就越來越沒辦法拒絕陸載雪。
這在兩人的生活中潛移默化,已經成為他們的相處方式。
陸載雪從衛生間出來,把各類莓果該洗的洗,該切的切,弄了個水果盤,端着往卧室裡去。
紀清延一看就笑了說:“載雪怎麼知道我想吃水果了?”
陸載雪哼了一聲說:“因為我有讀心術。”
紀清延驚歎了一聲,“載雪可真厲害。”
陸載雪靠在床頭,揉着紀清延的腰,像隻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寶貝。”
“怎麼了?”紀清延捏了捏他的臉:“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載雪看着紀清延的眼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今天爺爺讓我去接的人年齡跟我差不多大,是個女生。”
紀清延嗯了一聲,示意他說下去。
“而且爺爺今天感覺心情很不好,說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