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風心裡想着能不能和江起搞好關系讓他領自己進去,畢竟整個機甲戰鬥系,除了謝教官以外,她就隻認識一個江起。
她正想怎麼搞好關系,身後突然傳來江起的聲音。
“你在這裡做什麼?”
聞言,燕長風回頭,江起正一臉警惕地站在她身後。
看着江起臉上的警惕,燕長風瞥了一眼他已經染回黑色的頭發,絲滑地換了個話題,“你的頭發怎麼回事?”
江起臉色變了變。
“哦。”燕長風微眯了眼,恍然大悟,“被勒令整改了?我還以為你本來就是紅毛呢。”
江起的臉色更黑了,他擡腿就要繞開燕長風進入訓練場。
燕長風沒忘記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立馬将人攔住,手死死抓住江起的胳膊,不讓他動彈。
“你做什麼!”江起瞬間就炸了,之前被“羞辱”的記憶又湧了上來,他拼命掙紮着,試圖能逃過魔爪。
眼看江起就要叫人,情急之下,燕長風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将人往樹後拖,“你别叫,我跟你商量個事。”
兩人掙紮着往樹後走,路上還遇到了前來訓練的機甲戰鬥系新生。
江起臉上頓時燃起希望,伸手試圖求救。
并肩而行的兩個女生看着這炸裂的一幕,臉上卻興奮起來。
其中一人道:“哎哎哎,我就說嘛,你看你看。”
另一人:“哇哦,原來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走在前面的女生甚至朝着燕長風比出一個大拇指。
江起:踏馬的這倆人說什麼呢,沒看到他被人綁架了嗎!
最後,江起還是被拖着到了一棵大樹後面,被拖行的一路上,他腦子嗡嗡的。
他不是C級體質和C級精神力者嗎?為什麼會被人拖着走啊!
這燕長風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将人拖到大樹後,燕長風發了愁,事情的發展和她預料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江起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還緊緊扒拉着衣服?
她對江起那身訓練服又不感興趣。
燕長風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自認為極其友好的笑容,然後從口袋空間裡拿出一瓶水塞到江起手裡,“江起同學,這瓶水……”
江起像見鬼了一樣,立馬将手裡的水往外一丢,砸在了垃圾桶的旁邊。
“我不會再給錢了!”
自從兩次被坑之後,江起回去将那件事反複琢磨,終于明白一個道理,面子算個屁啊,他反複被一瓶水坑的樣子,真的很像冤大頭!
燕長風盯着垃圾桶旁邊的水看了又看,最後還是走過去,将水瓶撿起來擦幹淨丢回了口袋空間。
她又從口袋空間拿出另外一個包裝的水,遞了過去,嘗試解釋道:“沒打算賣你,是想送你來着,這個牌子也挺好喝的,很甜。”
江起猶豫着接了過去,當着燕長風的面喝了一口。
燕長風:“是不是很甜?”
江起:“你确定?這和上次你賣我的水有什麼區别?”
燕長風重新拿出來一瓶一模一樣的,喝了一口,很真誠地提議道:“江起,你舌頭出問題了,去校醫院看看吧。”
咔哒——
塑料瓶直接被江起捏得扭曲起來。
燕長風默默觀察了一眼江起的表情,看來送水這個方法好像不太奏效。
她還沒想出其他的辦法,訓練場的鐵網裡突然出現了謝婉悅的身影。
她冷着一張臉,像是燕長風和江起都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冰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你們兩個,不去集合,在這裡做!什!麼!”
不愧是冷面閻王,一句話就凍得人打寒顫。
“江起,歸隊!”
江起一抖,“是!”然後立馬朝着訓練場的入口跑。
見火還沒有燒到自己身上,燕長風轉念一想,她現在可是單兵系的學生,謝教官是機甲戰鬥系,應該管不到她,于是她張了張嘴,“謝教官。”
“滾!”
燕長風:“……是。”
……
雖然被趕走了一次,但燕長風還是沒有放棄混進機甲戰鬥系的想法,哪怕沒辦法進駕駛艙,好歹在外面摸兩把過過手瘾也不錯。
第二天燕長風意提早來到了訓練場,這個時候訓練場的大門剛開啟,操場上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她一眼望過去,沒有謝教官的身影。
燕長風整理了一下訓練服,特意将代表單兵系的黑色校徽遮了起來,想要混進去。
她保證,摸一把就走人。
燕長風剛走到操場的門口,左腳還沒踏進去,身後就傳來一聲驚喜的聲音。
“是單兵系的燕代表嗎?!”
她不是,你認錯人了!
燕長風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往裡走,在即将雙腳踏進機甲戰鬥系操場時,身後的女生直接将她一把拽了回去。
“哇!真的是燕代表啊,你是不是來找江代表的?”
燕長風:“我……”不是。
女生:“我知道江代表在哪裡,他不在操場,我現在就帶你過去。”她一隻胳膊挽上燕長風的手臂,生拉硬拽一般将燕長風從操場門口拖到了訓練場外的販賣機前。
江起正打算在販賣機買水,就見兩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生發出“嘿嘿嘿”的笑聲,然後将燕長風往前推了推:“代表,單兵系的燕代表來找你。”然後幾步一回頭地往外跑。
燕長風嘴角一抽,“同學,看路。”
女生:“嘿嘿嘿。”
很快,販賣機前就隻剩下燕長風和江起兩人面面相觑。
燕長風瞥了一眼販賣機,立馬拿出一瓶水遞過去,“江同學,喝水嗎?”
江起:“謝謝?”他為什麼會從這句話裡聽出一種他不喝水就把他掐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