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放心跟着本大爺走。”
順着旋轉樓梯拾級而下,等到兩人出現在衆人眼前時,大家紛紛發出一聲感歎,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贊揚,但也不乏一些人低聲發出不合時宜的議論。
“迹部家動作就是快啊,花開院的少主才來東京多久,現在兩家都訂婚了。”
“可不是,聽說迹部家的繼承人眼光極高,若不是看中花開院家族的地位,怎麼速度如此之快……”
底下人的揣測和臆想暫且不論,此時此刻對于迹部和绮羅而言,最為重要的僅有彼此。
“讓本大爺的未婚妻久等了,是我的失誤。”慵懶又帶點清冽的嗓音響起,他擡手将訂婚戒滑入她指間,戒指帶來的金屬涼意與他掌心中的溫暖交織,绮羅低頭一笑,将戒指也戴進了他的手指。
像是許下諾言一般,緊接着迹部景吾開口:“有一個女孩,自我7歲時第一次遇見她,再到16歲與她重逢,從那時起,她便是本大爺永遠的女主角,她是花開院绮羅,永遠也将會是花開院绮羅。”
此話一出,參加宴會的客人們在底下紛紛竊竊私語,迹部口中的含義在場的人很難聽不出來。
迹部景吾的言下之意就是未來就算兩人結婚了,花開院绮羅依舊是花開院,而不是迹部绮羅。
在台上的迹部景吾根本不在乎台下的議論,即便日本有冠夫姓的傳統,而迹部是迹部财團的唯一繼承人,但是他未來的另一半——花開院绮羅也是花開院一族未來的家主,他們都是一樣的。
不僅是賓客吃驚于迹部的發言,就連花開院绮羅也感到震驚。
不僅僅是因為迹部提起了不用冠夫姓,更是因為他口中提到的他們初遇的時間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時間,而是兩人7歲的時候。
我竟然那麼早就和景吾認識了嗎?
花開院绮羅滿臉不可思議,回憶着7歲時的記憶,她的眼睛因不敢置信而睜大。
須臾之間,腦海中的記憶逐漸被喚醒,7歲那年因緣巧合救下的被綁架的男孩慢慢與眼前的迹部景吾重合。
“那個小男孩就是你!”
“啊嗯,是本大爺。”
“景吾竟然現在才告訴我。”花開院绮羅有些嗔怪,但更慶幸于兩人奇妙的緣分。
為什麼绮羅沒有第一時間記起迹部景吾,一個是迹部在被綁架時,綁匪為防止他被認出來,把他的臉抹的烏黑,再加上年紀還小,頭發還是淺金色的,不像現在燦金燦金的,如果迹部不說,绮羅是一點也不會将兩人對應起來。
賓客席讨論聲不斷,但迹部景吾卻毫不在意地俯身,鼻尖擦過她耳畔,在绮羅微紅的耳廓旁留下一句輕語,“小玫瑰,我今天真的真的很開心。”
迹部的眼中滿是柔情,讓绮羅深陷其中。
不光是現場賓客吃驚,打網球的這群朋友更是覺得驚訝以至于相顧無言。
“真不愧是迹部啊。”
大家夥沉默了許久,直到忍足侑士冒出一句,才打破了甯靜。
不等绮羅繼續反應,宴會廳穹頂突然暗下,巨幅投影幕布亮起。
先是一個個迹部曾去過的國家,每座城市獨有地标建築逐一浮現,每個場景裡都定格着他帶着網球拍的身影。接着又是花開院绮羅曾對迹部提及的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畫面映入她的眼中。
當畫面最後停留京都花開院本家,迹部握緊她的雙手,許下承諾。
“本大爺的征途,以後都會有你作陪,而你的未來,必定有我相伴。”
迹部景吾此話一出,台下的親友、賓客反應不一。
先是迹部老太爺,一臉驕傲地向自己的老友們炫耀,“看看看,果然還得是我迹部家的小子,太會說話了。”
在他周圍聚集的都是相處幾十年的老友,對迹部老太爺的性格早就習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同時,對自己隻知道打網球一點都不知道争氣的孫子,内心隻有對他們的恨鐵不成鋼。
手冢、真田、幸村、忍足:阿嚏……
迹部瑛子瞧着台上笑的一臉不值錢的兒子,調侃丈夫道:“咱們的兒子比你會說情話呢,慎一。”
“這算不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迹部瑛子随口又加了一句。
身旁的迹部慎一聽完眸色驟然一深,心中暗想,看起來自己被妻子小看了啊。
大老遠跟着父母前來觀禮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看到這一場景,服部平次撇撇嘴,一臉不以為意。
但和葉完全無法抑制想要尖叫的沖動,緊緊扣住身旁的服部的胳膊。“啊啊啊,平次……绮羅姐姐的未婚夫真的好帥氣啊!!”滿臉紅暈的樣子讓本就因為幼時關系很好的姐姐訂婚,情緒不佳的服部平次更加不爽。
不光是遠山和葉,就連平時跟迹部不怎麼對付的淺野明日香今天也無法免俗。
“沒想到迹部這麼浪漫!”台下的淺野明日香與秋田玲奈雙手緊握不住搖晃,他們也沒想到同學四年,平時張口就是華麗的迹部大爺竟會如此浪漫。
同是女生,面對這接二連三的浪漫之舉,任誰也難以抵擋如此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