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瑾手腳并用的比劃了好一會,大蛇懵懵懂懂看着。
“哎呦,和你溝通可真累,本來就餓的沒力氣,你還傻了吧唧的聽不懂,桃樹,就這個桃子,看到沒,桃子,桃樹在哪,你别光嘶嘶了。”
“嘶嘶。”
“……”
餘初謹扶額,疲倦地靠在樹上喘氣,得緩會。
不要急,上次和它溝通抓魚的時候也很費勁,但最後它懂了,給自己抓了一條大魚上來。
耐心點,不要發脾氣,暴脾氣的她不停勸慰着自己不要暴脾氣。
正在餘初謹深呼吸平和情緒時,蛇尾巴突然怼到跟前,尾巴尾部似乎卷了個東西。
“什麼?”
細看過去,是一株草。
大蛇把草送到餘初謹跟前,見她不接,又往前遞了遞。
餘初謹疑惑拿過,随便看了看草,沒太在意。
大蛇圍着餘初謹轉。
“别轉了,頭都要讓你轉暈了。”餘初謹随手把草放到了一邊。
沒明白大蛇為什麼要給她一株草,但無所謂了,現在她就想知道桃樹在哪。
熟的甜的桃子對于現在的餘初謹而言,有着極強的誘惑力。
餘初謹拿起一個酸桃子,再次比劃起來。
“桃樹,”指了一下桃子,随後又指了指身後的樹:“桃樹,桃樹在哪,”做出走路的動作:“帶我過去。”
連說帶比劃,大蛇聽沒聽懂不知道,反倒是又把那棵草用尾巴卷起來,遞到了餘初謹眼前。
蛇信子吐着,發出“嘶嘶”的聲響,眼露急切。
“你怎麼又給我這棵草,我不要草,我要桃樹。”
話音剛落,大蛇尾巴猛地貼過來,竟把草往餘初謹嘴裡塞。
“唔……”
餘初謹手忙腳亂拍開它的尾巴,“呸呸呸。”
“你往我嘴巴裡塞草幹什麼!”
大蛇不依不饒,撿起被拍到地上的草,繼續往她嘴裡塞。
餘初謹連連後退,大蛇緊追不舍,急得不行,不停試圖往她嘴裡塞草。
餘初謹服了,趕忙擡手:“好好好,我吃我吃,别塞了,有話好商量,我吃。”
拿過草,先看一眼蛇,後開始了拙劣的表演,将草裝模做樣地放到嘴邊,假裝咬了一口并咀嚼,實則隻是在咀嚼空氣。
咀嚼一會後,做出吞咽的動作。
演技拙劣,但騙蛇足夠了。
“啊,”她張開嘴:“你看,我吃了,已經吞下去了。”
大蛇歪頭。
餘初謹咬牙切齒:“讓你帶我去找桃樹你聽不懂,非在這逼我吃草,你這條比我還瘋瘋癫癫。”
大蛇仍舊歪着頭,看着餘初謹剩餘的草。
“不是,”餘初謹都快氣笑了:“吃一口還不夠,還得整顆都吃完。”
大蛇:“嘶嘶。”
餘初謹一個頭兩個大,再次妥協:“好好好,我吃我吃,整個都吃完,滿意了嗎。”
她背過身去,發出咀嚼的聲音,假裝在吃,實際上一口沒吃。
正準備把草藏起來,視線無意落到草的葉片上時,神情微怔。
之前光顧着桃樹,都沒怎麼留意草是什麼草,隻當是普通的草。
現在仔細一看,才注意到這不是普通的野草,而是車前草。
餘初謹對草木并不了解,但車前草她還是認識的,之前登山時曾聽同行的驢友提及過。
車前草是一味中藥,功效頗多,能涼血止血、抗炎抗菌等,最重要的是,它還有清熱解毒的功效。
清熱解毒……
望着手上的車前草,餘初謹心情有些微妙。
看來剛剛大蛇出去摘桃子隻是順便,找草藥給她解毒才是正事。
大蛇始終覺得餘初謹吃魚中毒了,它簡單的腦子并不理解明明能吃的魚為什麼兩腳獸吃了會中毒,但它很擔心她,第一時間去找了草藥。
草藥找回來了,可兩腳獸死活不肯吃,急得蛇直接往她嘴裡塞。
笨蛇,它怎麼這麼笨,一根筋的覺得人中毒了,餘初謹看着手上的車前草,莫名有些鼻酸。
餘初謹把草藥藏到口袋裡,轉過身來,看着大蛇那擔心關切的模樣,鼻酸的同時心中一暖。
餘初謹攤開手:“你看,空了,我吃了,毒已經解了,不用擔心了。”
大蛇湊近看。
餘初謹好笑:“你有近視還是怎麼回事,還得湊這麼近看。”
說話間,猝不及防,近在咫尺的蛇信子舔了舔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