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足夠足夠了,别去撿了,我根本用不上這麼多。”
“嘶嘶。”
“等待會我生起火來了,我要烤野豬肉吃,到時候也分一點給你,我跟你說,熟肉可比生肉好吃多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嘶嘶。”大蛇像模像樣的回應她。
就在餘初瑾暢想待會吃烤野豬肉的場景時,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罩上一層烏雲。
餘初瑾擡頭看去。
黑沉沉的天色,仿佛不是早上,而是即将入夜。
“不是吧,幾天都不下雨,偏偏今天下?”
她還等着出太陽然後生火呢,要不要這麼不配合。
别下雨,可千萬别下雨,餘初瑾在心裡祈禱。
“轟隆”
一聲驚雷伴随着閃電,宣告了餘初瑾的祈禱失敗。
旁邊的大蛇被雷聲吓了一跳,整個蛇都蹦了起來。
餘初瑾沉默,一條巨蟒突然離地蹦了起來,那詭異畫面,怎麼可能不沉默。
雷聲過後沒多久,豆大的雨滴砸了下來。
餘初瑾雙手舉頭擋雨,慌忙往庇護所跑。
跑了兩步,又停下來,差點忘了,既然都已經下雨了,那就得趁機多收集點水源。
雖然現在有椰汁喝,對水源的需求并不急切,但能收集的時候就盡量收集,誰也沒辦法估算她還需要在這裡待多久。
下雨雖然讓她的生火計劃擱置了,但能趁機收集點水源,也不算是全然沒好處。
餘初瑾把大蛇撿回來的玻璃瓶,全都正放好,盡量讓它們能多接一點水。
包括她之前撿的礦泉水瓶,也全都打開瓶蓋,放到了雨水底下。
剛把礦泉水瓶擺好,大蛇一個尾巴掃過來。
“哐當”一聲,水瓶倒了一大片。
“你這條蠢蛇,你要死啊,”餘初瑾小拳頭往它腦袋上敲:“你再搗亂,打你啊。”
挨了兩下揍,大蛇縮着腦袋,委屈地躲樹後去了。
餘初瑾咬牙切齒,也沒空和這條蠢蛇繼續計較,重新把瓶子擺好。
雨來的很急,不過是擺瓶子的一小會功夫,身上的沖鋒衣就淋濕了一半。
餘初瑾回到庇護所,将沖鋒衣脫下,擦了擦臉上頭上的水珠,又探出頭檢查了一下瓶子擺放的沒有問題,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雨還挺大,瓶子又多,估計能接很多水。
餘初瑾擡頭看簡陋的庇護所,也不知道三角棚子能不能撐住,可千萬别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
她檢查了一遍庇護所有沒有漏雨的地方,目前看來還好,并沒有漏雨迹象。
餘初瑾一邊希望雨下大點能多接點水,一邊又覺得還是别下太大,免得這個簡陋的棚子撐不住。
聽着外面噼裡啪啦的雨聲,她撓撓頭,是不是把什麼忘了?
忘了什麼?
對啊,蛇,那條蠢蛇呢?
餘初瑾稍稍探出頭,往外看,就看到了在外面淋雨的大蛇。
它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可能是剛剛把瓶子掃倒,知道是闖禍了,它心虛,不敢靠過來。
看着它在雨裡淋雨,不敢靠近又偷偷看人想要靠近的可憐樣,餘初瑾有點想笑,又有點心疼。
自己這暴脾氣或許真的應該改一改,它當時拿尾巴把瓶子掃倒,可能是故意搗亂淘氣,也有可能是不小心,總之似乎也不至于上手揍它。
不過這條蛇也真是的,就她揍它的力度,估計和給它撓癢癢沒什麼區别,瞧給它委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把它揍疼了。
餘初瑾朝它招招手。
大蛇見她招手,眼睛一亮,下意識就要靠近,可猶猶豫豫地又停了下來。
餘初瑾笑了:“好了,過來吧,剛剛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了,當然,我也有錯,不應該敲你腦袋,你也大度點,别和我計較了。”
大蛇:“嘶嘶。”
大蛇歪頭觀察兩腳獸,确定對方沒有在生氣,不會敲自己腦袋了,這才放心地慢慢悠悠遊了過來。
餘初瑾坐在庇護所門口,大蛇盤起尾巴,趴在庇護所旁邊。
大蛇也沒個躲雨的地方,庇護所太小,它自然進不來,隻能在雨裡淋着。
對于淋雨這件事,大蛇倒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仿佛已經習慣了淋在雨裡,可餘初瑾看着有點于心不忍。
也沒有什麼别的好辦法,并沒有能容納大蛇躲雨的地方,不得已,餘初瑾把沖鋒衣拿了出來,蓋在了它的大腦袋上。
勉強也算是個能遮雨的東西,不至于被淋的眼睛都睜不開。
大蛇眼睛往上看,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兩腳獸為什麼要把她的皮頂在自己的腦袋上?
它突然想起,媽媽臨終前曾告訴過它,它一輩子隻會蛻一次皮,皮蛻下來後是要送給伴侶的。
皮是用來求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