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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墓窟玄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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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阇彥拗不過她,隻好回答她:“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說起來可悲,我和我父親一樣,受家族所控又不得不從,從小到大真心喜歡什麼樣的人,我自己都弄不明白。”

“你……”

“我和我爹一個樣,家裡早就為我定了親事,隻是我常年在外對此一無所知,去年我剛回來,就莫名其妙多了個未婚妻,我和那女娘甚至一面都未見過……不,也許是僅僅是有過一面之緣。”

關阇彥說着說着,回憶慢慢牽引到幼時爹娘帶他去朔州府魏家的情形,那時他混在胭脂堆裡,那家裡的女眷七七八八都見過,不過都記不住,那時他也沒想過自己會和其中一位女子會有姻親之緣。

“你和你爹一樣?”魏郁春搖了搖頭,“你也有個心屬的女娘在外麼?”

關阇彥聽此,竟哈哈大笑起來:“我自己還沒提到此處,你便幫我想好了?若是這樣對比,那自然是不一樣了。我常年在外,出過最遠的門就是現在腳下的南禺之地了。”

“總不能說,你自己就是這位癡情女娘?”

魏郁春一噎,搖着的頭像隻撥浪鼓,她已經紅了臉,但嘴上卻快速否認:“我不喜歡你,你别胡說。”

“這麼開不起玩笑?”關阇彥隻想着逗她。

“你……沒想過反抗嗎?你還有反抗的餘地,畢竟你并未成親。”

“還是那句話,若是可以反抗又何必拖到現在?”事到如今,除了接受現實,他能做的也就是強裝着無所謂,再安慰自己,“世上真情釀成之人少之又少,我不認為自己便是這其中一個。到頭來都是平淡收尾,都是找個人搭夥過日子,沒區别。”

魏郁春是性情中人,她眷戀于書冊奇聞轶事,外面的市井百巷她不曾見過多少,她又年少,對人心之浪漫還留有希冀。

聽到關阇彥太過理性而又自暴自棄的話,她覺得傷感:“太現實了,若是現實不好,也不必強求自己融入其中。”

關阇彥隻覺得她天真:“你見識太少,不懂這些。”

他還擺起了年長者的架子,分明也就隻比她大三歲。

魏郁春反駁:“詩書百味,也算見識。”

“但你不可能将自己一輩子都困在詩書之中,總有一天得面對現實,逃也逃不開。”

關阇彥沉聲說着,話語裡好似帶着同齡人所不及的滄桑,的确是經曆過太多事的人。現在的他,和尋日不着調的他像是性情截然不同的人。

“是……”魏郁春頹了下去,她想到前世種種,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

“再堅持堅持,要到了。”

關阇彥看到前方愈漸寬敞的路,尋思應是到了黑衣人口中的“墓穴”之地,那裡沒有光亮,他的手臂得架住魏郁春,隻能勉強抓着一隻小火炬往前探,憑借的火炬的微弱光亮。

他遠遠地看到墓穴的輪廓,裡面好似有個人影……模樣高瘦,蹲在那裡,形容蕭索。本該詭異的情形,卻讓他無法産生遐想。那東西危險性一看就不高。

什麼玩意兒?

他不禁皺眉,大步流星而去。

……

墓穴之中,陰氣四溢,寬敞的地面下埋着數不清的屍骨,大人小孩的都有,塞都塞不下,一些白骨手穿出地面,索魂似的朝上森立着,感覺下一刻整具白骨就要撐着地面破土而出。

杜明堂在上個月前接到一筆來自潮州府的運茶生意。他在尋找對接腳夫的時候順便查了賬,卻忽然發現潮州商會賬目下記載着的關于杜家的往年賬目有所變化。

但他分明記得往年傳錄去商會的賬目與此時所見有出入。于是,他翻越杜家往年壓箱底的賬本,卻突然發現賬本已不翼而飛,而這一切發生得無聲無迹,整個杜家對此都一無所知。

賬本丢失,他就是記得一些數目,也無法重新将各行各業運轉時的記錄載入其中,别人隻會将這種沒有根據的數目當作假賬。

生意已經接下,若是突然回拒,約等于自掘墳墓。眼看夏稅收尾在即,商會也會在此時,将商行集聚起來的部分錢财上供官府,權當作是以驅趕地棍流氓的“保護費”。他公然在此時和買家鬧掰,不就等于長着嘴巴在大街上嚷嚷他有漏稅做假賬的嫌疑?

自從六年前杜家協助朝廷在江南地帶引導水利失修的百姓改種木棉後,于是植棉州縣之地的百姓們才得以棉織布、以布易銀、以銀籴米、以米充兌。

自此以後,江南絕大部分的棉布産業都由杜家掌握,杜家還支出了大部分銀錢興修水利,把江湖嚴重壅塞之地改良成适宜種植水稻米糧之地。

杜家聲名鵲起,當年協助辦事的官員自也是得了好處,在朝中為杜家說盡好話,皇帝那時年少,看見百姓因他的明智之舉越發擁立于他,一高興就把杜家掌舵人收入朝中頂了個官職——從古至今,有幾戶商賈能有本事在朝中獲個一官半職的?杜家便是中晉開國後的第一位。

雖朝中并未在明面對杜家下定論,但在外面,誰不稱這杜家是當世皇上的大紅人?皇商之名就此而來。

中晉盤踞各方的商号多矣,哪一個不是虎豹豺狼?官商關系僵化,偏偏這杜家能坐鎮二方,這六年來,杜家沒少遭人陷害,但鬧得都不大,畢竟再嫉妒也不敢明面上攻擊,幸好最後這堆爛事都能被擺平。

但這次出的事情太大,杜明堂怎麼都想不出,為什麼賬本會不翼而飛,明明看管極厲。

眼下,他也無空去尋賬本,隻好秘密來到茶商所在之地南禺,親自找當地官府談判,以免風聲走漏。

杜家往年也接手過不少茶業相關的生意,算有熟人把關,做生意時,他為了保險起見也會另起一份賬簿留給熟悉的官牙。此行,他正是準備兩手抓,一手抓茶商的生意,一手則去找熟悉的官牙把備用的賬簿要回來。

屆時有了證據,他自然能大搖大擺地找潮州公關會所要求去官府備案,以證杜家清白。

這次……到底是哪個家夥想要陷害杜家?手段是史無前例地狠毒。然而嫌疑人太多,杜明堂想得兩眼一黑。

于是他将此時秘密告訴了他爹,要了一幫精挑細選出來的送行打手,前往南禺。打手至少五十人,最後莫名其妙遭到了追殺,一路護送逃離,就剩下了不到十人。

逃到最後,眼看前方是海無路可去,就隻好往海崖前的盤龍山攀爬上去,一上去就是頭暈目眩,還沒等十個打手來攙他,他就自己滾下了一處土坡,然後腳上被刺藤纏繞,被硬生生拖到了這個屍骨成山的地方。

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孤苦伶仃地靠在唯一一處沒有被滿地白骨堆積的石牆腳下,欲哭無淚——哭也哭過了,鬧……他不敢鬧,怕引來追兇,總之到最後眼淚都哭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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