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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李周之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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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阇彥揚了揚眉,對此事展現出了異常高的興趣:“哦?”

“此事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道來,”杜明堂揚了揚脖子,豎起了他那正兒八經的貴公子風骨,清嗓道,“大概一個月不到前,我剛要出發去南禺,京城最大的妓院芳櫻樓突起大火,死了幾十個姑娘,當然最主要的是,李家的嫡子李如華死了,那可是李掌舵求了幾十年神醫求來的寶貝兒子,老來得子啊。”

“老李掌舵就報官去了,結果鬧到了吏部周尚書的頭上。”杜明堂擠了下眉頭,面露難色。

“到底是死了人,派了大理寺的一位叫陶明案的司直去查案子,查到案發當晚周尚書的一位庶子也在芳櫻樓尋歡作樂。說來也巧,整座芳櫻樓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除了教坊司的幾位女倌和幾個龜/頭夥計外,客人裡就隻有這庶子活了下來,不過毀了容,眼睛也瞎了。”

“聽說那庶子就是個流氓慣了的家夥,周尚書對他也都是不管不顧,估摸也不知道兒子出入過芳櫻樓。那庶子太可疑,畢竟有人親眼看到他滿臉是血,逃跑時也瞪着一雙血眼,手裡還揮舞着一把帶血的斧子,瘋瘋癫癫的,怪吓人,當晚吓煞了一幫過路人,隻不過大家不知道此子竟是大名鼎鼎的周尚書的兒子。”

“旁的官員一聽此事,無不懷疑周子是殺害李子的兇手,但迫于威壓,不敢說什麼,也勸陶司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趕緊結案。”

“結果這陶司直是個愣頭青,當夜就撰了案呈,周家李家同時知道了此案涉案人員和案子的細節。”

“有些意思,這位陶司直的确叫人欽佩。”關阇彥笑了笑。

“之後吏部尚書大發雷霆,連夜跑到聖上那邊彈劾陶司直辦案能力不行,聖上尋思着吏部尚書一把老骨頭了,當朝這麼多年也沒犯過什麼事。撇去陶司直,區區一個世代為商的李家,也沒資格跟朝中官員鬥,聖人就允他介入案子,也有意幫他老人家求情。”

“這可不得了了,老李掌舵勃然大怒,但敢怒不敢言,後來聽一位謀士指點,暗中調查周尚書,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這位周尚書曾經聯合禮部不少官員在考試過程中徇私舞弊,牽連的官員從京城排到朔州府再排到旁邊的毫州府……總之多得數不過來啊。”

關阇彥聽出了幾分陰謀之論,不禁問杜明堂:“這種事情涉及的官員範圍如此廣泛,說明早就形成了交易鍊,越是做到後面就越是有恃無恐,就這麼說查出來就查出來了?”

“不好說啊,畢竟老李頭這次是真下了狠功夫,不怕得罪人了,兒子沒了,他都要瘋了呢。還有,日子湊得近,二月份的春闱嘛,主考官剛好就是周尚書,比舊賬好查很多。”杜明堂解釋道。

關阇彥接受了這段解釋,問他:“之後呢?”

杜明堂繼續道:“老李掌舵查到了也不敢對外說,容易引仇,畢竟涉案的官員太多了,每一個都得罪不起。他沒人依靠,隻能求助陶司直,本來被彈劾得差點要放棄此案的陶司直一聽就炸了,他是寒門子弟,行走官場,舉步維艱,最聽不得這些官員做毀人前程的髒事。”

“陶司直又去找聖上,聖上勃然大怒,覺得陶司直無理取鬧,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外加陶司直以命相抵,求聖上批準他辦案,若周尚書之事是真的,就算将功抵過了。聖上這就松口了,直接給了陶司直特權,但禁止他行事張揚,結案前不允涉及周尚書以外官員的利益,也不可讓百姓知曉此事。意思就是擔心那些官員暗中勾結,本意是好的,但也無形中給陶司直添了辦案的壓力啊。”

“到目前為止才過了半個月,京城那邊周家和李家官商相鬥鬧得厲害,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周家人殺害了李家人,但并不知道其中周尚書徇私舞弊的暗事。陶司直也沒牽扯到旁人身上,朝中文武百官還是隻以為是李家死了兒子無理取鬧,都幫着周尚書說話呢。”

關阇彥挑眉道:“周李的事怎麼會牽扯到你杜家身上?”

杜明堂猛猛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不對啊,我也沒說是李家……那不是你以為是李家想要整杜家麼?”

關阇彥悶了悶聲:“不對勁……這麼多事情都在同一時間發生,怎麼可能跟你杜家沒關系。”

他又将注意力放在首要嫌疑人身上:“關昀洲呢?種種因素疊起來,存心害你的人隻會是他。他在這場官商相鬥的戲碼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杜明堂歎息:“看客。他什麼都沒做,天天在朔州府暫住的府邸與魏家宅院之間往返,籌備着成婚的事宜。”

關阇彥凝眸:“他就未曾去過一次京城?”

杜明堂頓了頓:“我反正沒見他去過……但畢竟跟魏家定的是皇親,你們關家也隻有在京城購置的府邸,婚事多半在京城辦吧,以後應該會去。”

關阇彥也沒有頭緒了,隻好搖頭道:“線索模糊,還得等去京城一探究竟。”

“但。”關阇彥對杜明堂投射出富有同情心的眼神。

至此一眼,杜明堂就毛骨悚然地抖了抖:“怎麼了?”

“你不能活着回去了。”

“啊?!”

關阇彥忽地笑了,笑得很不厚道:“放心,沒人殺你。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裝死回去,就跟我一樣。”

杜明堂摩梭了梭肩膀,哆嗦起來:“嗐,我也沒怕什麼!”

“關昀洲鐵了心覺得我已經死了,我都死了,他就更相信自己的手段了,你杜明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白臉,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以我對那小子的了解,他絕對會這麼想,一點點本事使出來,就得意忘形,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一點點仇記着,就覺得老天待他不公,以為自己可憐到已被世人針對,心狠手辣,任何污點都容不下。”

關阇彥冷笑幾聲,好似在嘲笑他這個弟弟的臭德行,他又道:“所以隻有我們真的‘死’了,他才會更加得意忘形,髒事做得多了,馬腳就露出來了,順藤摸瓜,我倒要看看他背後的人是何方神聖。”

對此,他心裡其實已有了懷疑的對象——黑衣人口中的“通仙大人”,但光從被邪術浸淫地魔怔的黑衣人的口中了解此人,還是太過片面了。

“有道理!要是我們好端端地回去,關昀洲一定會想方設法整死我們,麻煩太多了。”杜明堂認可道。

“你在南禺有信得過的人麼?”

“有啊,我們杜家為了做運茶生意,在這裡培養了不少官牙。”

“既然選擇隐瞞身份回去,就不能靠杜家的名号辦事了,南禺官府水深,所以問你的是有沒有什麼信得過的友人什麼的。”關阇彥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

“我的天,這我哪裡有?!”杜明堂覺得不可理喻,他垂眸看了看自己這身華服,雖然髒了一點,但上面密集繁複的針黹卻一點沒殘,略微用清水沖洗一遍,衣服便能煥然一新,還是很值錢的,他話音頓轉,“不過……出門在外又不是隻能靠朋友,靠錢才是王道。”

他嘿嘿一笑,指着身上這件墨色的衣裳道:“這可是宮裡的料子,就是在南禺這窮地方,當一當少則五十兩銀子。”

他又翹了翹屁股,把蹀躞前後都展示給了關阇彥看,誇口道:“這個也是,真牛皮,光這一條裁縫就踩了月餘,少則三十兩。”

“這個!”他撩起蹀躞上挂着的兩隻玉佩,“這個更不得了了!我爹幫宮裡娘娘去南山采玉,特地為我留的上好冰種,請工匠打造了三個月,最後就出了這兩塊,一塊雕的荷花錦鯉紅閣圖,另一塊——”

關阇彥隻覺得聒噪,打斷了他:“總之雇車回中晉的錢是夠了。”

“豈止是夠?!”杜明堂明白自己除了運氣好以外的優點就是财大氣粗。

“呵呵,我知道。”關阇彥被他逗笑了,無語的笑。

但也習慣了,杜明堂這人話其實不算多,隻是小時候的事情讓他對關阇彥産生了依賴,杜明堂就習慣性将許多話攢着,見到他人,就纏着騷擾他。

關阇彥對此不反感,也難得能在身邊容得下這麼個“話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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