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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宴奪詩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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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郁春藏在衆人好奇的眼神後頭,揣摩着魏瀾清的舉動,她露出這般倉皇的神色時,就代表了答案——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跟關昀洲形影不離,同在芳櫻樓下,又親眼目睹未婚夫點燈時的種種動作,她至少應該會看到一些東西才對……有些奇怪,難道關昀洲在防着外人的時候也一直防着枕邊人麼?他是怎麼做到的?

除非,關昀洲與買燈處的攤子早就有所勾結了……内部自有傳信,這種事情是說不準的。

魏瀾清的一問三不知讓魏郁春也感到掃興了,正當旁人一頭霧水之時,她便又有了新的思路。她看到了魏瀾清臉上久久不肯褪去的恐色,其中夾在着許多壓抑的傾訴欲。

她一看便猜着了,魏瀾清不知道一些事情才好,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才不會藏着掖着故意隐瞞,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反而會疑心大作,她也必會轉頭将宴會上的所見所聞告訴關昀洲。

關昀洲的第一反應,多半會以為所做之事敗露。

若是,芳櫻樓裡當真有個傳信人,他便一定會盡快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無論是打算殺人滅口,還是原路返回去樓裡找人什麼的,對關阇彥來說,都是有利無害之事。隻有這樣,他才會有辦法盡快追蹤到關昀洲的秘密。

利用對敵人的了解,編排謊言,以假亂真,讓敵人自亂陣腳……魏郁春細細想着自己的做法。

她打算進一步再誇大誇大一些玄乎的事物。

“燈會上常有點燈傳情等等這般佳話,那鬼魂的影子也是點着燈,不知是不是巧合?我總感覺,那芳櫻樓中暗藏玄機,詭異萬分,昨晚嬷嬷出了事,我不由得心驚,遲遲不肯放下心中顧慮……”

魏郁春壓着眉頭,心有餘悸地說着,想以此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魏瀾清剛緩過神來,她順勢想起昨晚,她的夫君亦是點過花燈,但所謂傳情,必是夫妻情人之間會做的事情,她初來乍到,哪裡知道那隆月街的種種玄機?燈市風俗她也是一概不知,所以昨夜見夫君買了燈具,她也隻覺得新奇漂亮,而無甚在意。可如今一聽,心裡覺得奇怪了,她本就疑心極重,自己還頂着旁人的名頭混着日子,一點點異端都足以掀動她心中的波濤大浪。

夫君點了燈,卻未給她也買上一盞來?夫君怎會不清楚燈市的佳話,新婦在旁,他怎會遲鈍到如此地步?早不點燈,晚不點燈?偏偏要在昨晚燈市上點燈麼?

她越想越深入,想起昨夜燈火之下,無數情人在街道上走走停停,一人提着一把花燈,眉目傳情……他們都有,唯有她沒有?

夫君到底是在與誰點燈傳情?

那個人不是自己……魏瀾清的秀眉扭曲了幾度,仔細将夫君的動作揣摩了個透,發現,昨夜下車是夫君的提議,下車逛燈市買燈具也是他的主意,他在下車前好似就一直繃緊着狀态,對車外的事物極度敏感,以至于經常聽不清車内她與他說的一些話……甚是詭異,隻可惜她那時沉浸在新婚的快樂中,無法自拔,隻以為夫君愛自己甚于愛旁人,不曾懷疑過這些。

她隻恨現在身不由己,不能立馬拔腿回府,尋夫君問個明白。

魏瀾清雖然一直未講話,但魏郁春借着她那細微的表情變化,早已将她的心思預判了個徹底,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然而話題還未結束,她的那些奇聞已經讓席中貴女完全沉浸其中,很多人壓抑在心的八卦魂已躁動不安,大家群起而動。

“其實……我一直覺得那芳櫻樓的案子根本不是人為之事,否則怎麼查了那麼久,一直沒查出個所以然?那火燒得詭異,瞬間将樓給湮沒了,可那樓上下幾層,方圓之宏大,怎麼可能就在一眨眼間就被燒成了灰燼?試問諸位可見過這般氣勢洶洶的火災?”

“說得是啊!其實在這場火災前,那芳櫻樓裡已經死了太多人了,多是被困于樓的癡情怨婦,入樓前她們被家人欺騙,入樓後被心愛之人欺騙,很多人不堪受辱,自戕了……甚至還有被人玩弄成了病人,樓裡為了壓住風聲,直接活埋死掉的……這些人怨氣太重,死後魂魄不願離去,一直待在樓中,這場災難并不普通……我覺得就是一場鬼火之災!這案子哪裡有人敢查,怪不得變成了懸案!”

“鬼樓裡人影綽綽……燈市之時,更甚至還有提燈之鬼在樓上俯瞰……愛提燈傳情的能是什麼人?多半就是那些身世悲慘的女鬼了!”

“芳櫻樓再怎麼說也是京城第一,裡頭不知有多少大能大戶在其中撐着脊梁柱,你說話小心些!”有人心驚膽戰。

而魏郁春也聽出了這些女子們,就是先前在她屋外議論魏瀾清與安南都督的一批人——皆是一些消息更靈通的官家女子。

在她們說話其間,魏郁春已将捕獵的鈎子對準了她們的口風。

席中人議論紛紛。

“京城第一的什麼?妓院麼?!”

“你都沒去過這些花柳之地,也不要胡亂傳外頭一些謠言了!”

“什麼謠言?你自己明明聽得也多,你就是膽子小,不敢承認這些罷了。”

“在座中的姐妹們家中非富即貴,耳目通達過人,我不相信大家從未聽說過這些傳言!”

“哪裡來的這麼多神神鬼鬼的東西?大家難道不知道周尚書那個庶子的事?若非如此,芳櫻樓的案子怎麼會變成大懸案?所謂鬼神之說,都是不屬實的!”

眼看一群少女吵吵嚷嚷,劃分兩派,鬧得不可開交,仿佛下一妙就要大打出手。聲音中夾雜着越來越多不可談論的禁忌之語,那“周尚書”、“庶子”之詞在整個花廳裡變成了蹴鞠般,被人踢來踢去,怕是鬧着鬧着便要沖出春桃酒樓了。

“夠了!”

金玉圓怒拍了一掌桌案,發髻上的簪花撲簌而顫,玉容之上,盡擠滿了不耐煩的情緒,與尋日裡的模樣大相徑庭,可以說,即便是與她相交數年的貴女都不曾見過她如此大發雷霆的模樣。

“尋日家中人未曾教過爾等不可在外非議朝中之事的規矩嗎?!”

“如此鬧哄,成何體統?!諸位是嫌自己的聲音不夠大,巴不得傳進聖人的耳裡,叫自家的父母親人頭落地?!”

金小姐愠色上臉,連脖子都染上了漲紅色,她說話向來直白,卻不粗糙,但方才這些話,入了人耳,對于席中面皮薄的貴女們來說何止是粗糙,簡直是有些不堪入耳了,好似就差指名道姓辱其沒有教養了。

貴女們瞬間安靜下來,成了啞火炮仗,互相瞪着不服氣的眼,哼哼一聲甩袖落座,回頭重新站起來欠身,與前頭的金小姐行禮賠罪。

這些人也知道自己把金小姐得罪了個透,後頭半點動靜都不敢弄出來,默默退到席後隐身,默認作了自願棄權。

一撥鬧劇結束,金玉圓落座,她命人為她重新整理儀容儀表,紅潮褪去,她便又變成最初那般親和活潑的模樣,好似無事發生,引導起新一局的詩會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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